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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1 / 5)

第22章齿痕

姜容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伸手便想推开他,但微弱力道如批蟀撼树,此刻才发觉皇帝先前不曾使力。

他纹丝不动,反倒更为恼火似的,嘴唇贴紧她细嫩肌肤,鼻尖抵着一点软肉反复蹭。

少年几缕墨发垂落在她肩颈,凉幽幽的,贴紧温热肌肤后,渐渐沾染她身上气息。

姜容婵心口跳得乱而急,好似下一瞬便要飞出来,过分紧张到隐约想呕。“我胸口闷得难受,你先起来。”

如春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伴着眼前柔软身体,好比陷入真正的温柔乡,姜云翊眼神恍惚一瞬,深吸口气,女人幽幽体香仿佛顺着鼻尖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暖融燥热起来。

“哪里闷?"少年问得冠冕堂皇,掌心却顺着雪腻肌肤一路流连,覆上她胸口左侧起伏的柔软,隔着层布料往下轻摁,“是这里?”他掌心灼烫,姜容婵脸色突然涨红,眼睫颤动不已,眸中蒙了层水色,酥麻感觉倏然蔓延,咬紧唇止住惊呼,羞怒交加之下,膝盖往上一顶想把他瑞下床榻。姜云翊硬是没动弹,却也从力道感觉到她恼怒。抬眸见她眼眸水润,心口跳得极快,以至于额头冒出层薄汗,眼前玉软花柔,同冰冷坚硬的玉像截然不同。

他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压着她,挤到她。偏眼前两瓣紧咬的唇快要滴血,就是半响不说话,姜云翊想起她那声未来得及遮掩的嘤咛,突然害怕是捏疼了她。

心里越发慌张,他不由将一句句担忧说出口。姜容婵忍无可忍,恨不能立刻把皇帝赶回未央宫,脑子一片空白,反复萦绕他低低的疑问。

天真又下流,一句比一句让人羞耻,他定是故意的。很久没这般窘迫,姜容婵不断往后靠,腰背抵着檀木床架,热意从心口涌到眼珠,蒸得双目朦朦胧胧,水雾弥漫,耳垂红似玛瑙。什么父皇、行宫、舞阴…都暂时消失无踪,只留一个念头。让姜云翊在眼前消失,看不见他,她才能好受些。“你给我出去。“姜容婵手指着外面,“这几个月,你都不许靠近公主府半步。”

皇帝原本已起身,坐在榻边俯身整理她衣襟,听见最后一句话,突然顿住。他面上阴沉,语气却分外温柔:“阿姐,我的要求很过分么?”只是讨要一个吻而已。

姜容婵咽下叱骂,不想再理会他的诡辩,皇帝得寸进尺,一个吻之后,他只会变本加厉讨要旁的。

她还未反驳,皇帝又自顾自爬上榻,几年过去他的脸皮愈发厚。那双眼眸因怒火亮得惊人,姜云翊怔怔望着,想吻她轻颤的眼皮。他目光扫过床榻,想起昨夜躺在她身边,忍不住喉头微动,舍不得走。那恋恋不舍的神色太过明显,姜容婵立刻看出皇帝意图,沉默一瞬后,道:“吻哪里,都可以么?”

“自然。”

姜云翊一怔,轻轻点头,眼底狂喜,未等她开口呼唤,便将脸颊凑近。近到她无须费力,挪动一两寸便能触碰他。姜容婵不由屏住呼吸,垂眼凝视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从白皙的肌肤到墨色的鬓发,从长而俊秀的眉到幽深的眼,鼻骨高挺,薄而软的唇正翘起。皇帝的长相与幼时相差不大,他生来便肖似大张后,太傅赞太子美而有风仪。

但颇有风仪的太子喜欢装病,尤其在姜容婵忙碌到将他忘在脑后时,便开始“身体不适",躺在东宫等她来。

待她踏入东宫,掌心心抚上少年额头,疑惑怎的摸不出烫意,深觉是自己体寒的缘故,便自然而然俯身,用嘴唇贴紧他眉心。那张稚嫩的脸,同眼前年轻帝王的面容渐渐重叠。如出一辙的脸颊泛红。

姜容婵顿住动作,心中劝说自己,就当陛下病了,发癔症,关心他一回而已。

他在公主府的一举一动,若放进史书,定要被后人痛斥天子有疾,可不就是病了。

僵住太久,脖颈硬得动一下也酸涩,姜容婵抿唇道:“你再靠近些。”见他乖乖凑上来,全然不似先前压迫十足,反倒透着虔诚的顺从,她心底强行压抑的怒意骤然翻涌,气得牙痒。

女人轻柔的呼吸撩得肌肤阵阵发麻,姜云翊垂着眼睫,想起阿姐吻自己额头的模样。

她的唇软而温暖,偶尔涂了口脂,留下水润甜腻的印子,叫人疑心自己是否当真发热,否则怎会浑身滚烫。

漫长的等待中,姜云翊逐渐焦灼,比等不到饴糖的稚童还要坐立不安,如钝刀子割肉,唯恐她反悔,收起那颗糖。

他心心神摇曳之际,如兰似麝的吐息蓦地下移,落在颈侧,最脆弱的地方。少年眼眸微微睁大,猝不及防的痛楚后,是席卷而来的快意,抬手摁住女人后脑,将她禁锢在原处不动。

姜容婵泄愤后便想走,但脸被他压在颈窝,闷得无法呼吸,那点熄灭的恼火复又一窜三尺高,齿尖尝到一点腥味后,才后知后觉松口。皇帝唇角翘起,神色愉悦到极点。

齿尖没入皮肉,也算一种血肉相融。

姜容婵闭了闭眼,身上禁锢稍稍松缓后,轻抚上他颈侧牙印,一丝半缕血痕沾染指尖。

“痛不痛?”

没想过她是这个反应,姜云翊怔愣一瞬,胸口漫上狂喜,“半点也不痛。”旋即又改口,薄唇微动,将下流话说得自然又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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