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9话风雪同袍(八)
从上司波鲁萨利诺那里得知意外的事情后,其实银子已经忍不住好奇心,想往人群窜动的宴厅里寻找着干着雇佣兵的事,真实情况却是一个国度的存在。一手按在蠢蠢欲动的银发少女头顶,压扁了毡帽,波鲁萨利诺阻止她,压低了音色对她说道。
“这时候可不要东张西望啊,好不容易才打消那些人的怀疑呢~”那些人指的是大辛格号上暗藏的混迹在人群中的监视者们。到现在,银子明白监视者至少是分了两种,一种是摆在明面上的,站立在宴厅各处角落一身黑西装装扮的保镖和游蹿在人群中的侍从;另一种则是隐匿在人群中的打扮光鲜亮丽的宴客,被指派安插混入,就像波鲁萨利诺所做的一样,既能够关注着整个宴厅可能发生的异动,又能通过和其他人交流来获取信息和情报既然明白不恰当的举动会导致任务出现失败的可能,在没有被激怒的情况下,银子依旧选择遵守着原定的潜伏计划,即使不能去偷偷瞄上一眼让她倍感好奇的事物,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要是真想看,也不是没有机会。“波鲁萨利诺仗着身高优势将银发少女眼底一闪而过的可惜看得清清楚楚,沉吟了一会儿,最终给银子提供了一个可以满足她好奇的方案。
“按照这里主人宴会一贯的流程,客人们自行娱乐过后,再不久,就是主人登场的时候。“波鲁萨利诺认真分析道,“到那时,宾客们都要聚集在宴厅内舞台旁,聆听主人的演讲。”
“在聆听大辛格号主人的演讲的同时,"男人神色在提及“演讲”一次时变了,眼底充斥讥讽的色彩,不过转瞬即逝,“你可以偷偷在人群里寻找你想要看的,只要不耽误…时机就好。”
最后的话语逐渐降低音调,控制在只让银子听得到的范围。看在波鲁萨利诺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的份上,银子没有直接甩掉他没放下还按着自己脑袋上的手,而是换了一个稍微委婉的方式。波鲁萨利诺俯视着少女摇摆着头试图将自己没怎么用力仅仅是轻盖着的手甩掉,对此行径感觉只能用“傻"字来形容。干脆收回,他顺应着手回转的方向置入怀中,身子亦是微微一动往后仰靠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换了一个双手环胸的姿势,便也没有开口的迹象,反倒是有了几分想养养神的意思。
身边的少女却没能给他一个为之后行动正式展开而稍许放空大脑的短暂休憩机会,一会儿不安分的手肘拐一下戳到自己,再一会儿身子挪着带动沙发晃动并没有闭上眼,也不算是闭目养神,波鲁萨利诺忍耐不住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含着几分盯着人企图教其安静下来的意味。近在咫尺的距离,银子又怎么会没有感应到波鲁萨利诺的目光。假装识别不出这目光的含义,她却是没话找话似的问道,“奇怪啊,你怎么知道宴会的流程?”
不经思考波鲁萨利诺直接给出答案,“嗯~是奇怪啊,明明之前可是给你看过邀请函的?”
他当然清楚银发的少女根本没有仔细看过那封邀请函,哪怕是他那日在办公室内亲手地给她,看着她打开邀请函。从自己提出了潜伏伪装计划的开始,少女就一直表面上不存在什么,他始终能感觉到兴致不佳,尽管少女听从命令。一开始他并不能理解那种态度,到现在却能够清楚几分少女本质上,是只要不触及到本人底线的一个临界值,那么顺势而为,能将就就将就,未尝不可。波鲁萨利诺不错眼地看清了银子脸上刹那飘过的不自然,接着就听到少女勉勉强强不算回答的回应,“啊,啊,啊那什…”终归没说下去,话语逐渐消失在虚弱的尾音里。波鲁萨利诺实际并没有想深入讨究关于邀请函内容明晰与否的话题,便也不去追究。
他换了一只腿翘着,转而意兴索然看起宴厅现下的情形。良久,波鲁萨利诺似乎才想起有关之前本意是为了调转银子注意力的话题,兴起的提问,这会儿细想回来,若有所思地又看了身边缩着不说话的少女一眼。
“之前…提到了海军和政府,卷子酱看起来并不为己方人员出现在这种场所而露出一丁半点的该有的情绪呢~”
波鲁萨利诺话题转得太快,银子花上好几分钟才接洽到他话里的内容说的是什么。
略微一思索,她神色变得奇怪起来,扭过头看慵懒的姿态目不斜视的男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得到这样的回答,波鲁萨利诺眯了眯眼睛,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惯用口癖之一。
“耶一一”
没有立刻表示出对银子话语的肯定,亦或者否定。也摸清了身边的上司是那种说话里三层外三层绕来绕去,不到关键绝不会明里直接的表达自己的立意。
银子叹了口气。
她无奈地表示道,“还用阿银拆开了明说吗?不管是在哪里,都不可能出现绝对遵守规则的人吧。”
她微微摆了摆手。随后道,“无论是制定规则的人,还是被遵守规则的人,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存在,当欲望超越了规则所能带给的东西,人啊这和本能驱使的动物自然懂得选择哪一方面。就像你不能强求一个喜欢喝草莓牛奶人去喝咖啡牛奶,如果没有也就算了,有的话,铁定是选择草莓牛奶啊!”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