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掏出那颗他拔下来的金牙:“我忘了,这玩意儿还没算在里边!”
周景明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装着吧!”
彭援朝则是凑了过去,细细一看:“金豆子……这也不像啊!”
武阳笑了起来:“拔下来的牙齿!”
闻言,彭援朝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你自己收着……对了,咱们是不是该喝杯酒庆祝一下啊?”不待周景明和武阳说话,他自己先跑去提了酒壶,带来三个碗,忙着倒酒,一边倒一边自语:“还要干活,不能喝多了,少来点,意思意思。”
周景明和武阳相视一眼,也没有阻止,等到他倒好酒,两人也凑了赶过去,见碗里的酒不多,差不多一两左右,各自端起酒碗一碰,一口闷下。
这酒如同火龙般,一路从嘴巴、喉咙、胸腹燃烧而下,虽然不多,却也有种热烈、痛快的感觉。周景明一直憋着那口气,直到它在胸腹间渐渐平息,才长长呼了口气。
“这么些金子带在身上不方便,等吃过饭后,我要去藏金子……武阳也去!”
周景明冲着彭援朝交代:“彭哥,你的金子比较少点,你晚点藏,还是留在这里领着大家干活。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就跟他们说,因为昨天晚上有劫匪来抢金子,我觉得还需要再添几把枪,就说我和武阳去买枪了。
反正帐篷里的五杆枪,终究会拿出来用,总不能无中生有,也不能让人去胡乱猜测。
还有啊,折腾了大半夜,瞌睡也来了,我得和武阳找个地儿,补补瞌睡,不然受不了,下午点再回来干活。”
彭援朝点点头:“这个借口好……行了,我去干活了,早上做的饭菜给你们留着,自己热一下就能吃!他说完,转身出了帐篷。
周景明和武阳稍作休息后,去帐篷前把篝火点燃,把留着的米饭端出来,在火边烤着,至于菜,之前彭援朝从铁买克买来的大白菜早就吃光了,这几天吃的是能存放不少时间的洋芋,他们用酸菜煮了一锅。两人将饭菜热好,将就着填饱肚子,又熬了苞米糊糊喂过金旺,这才一起提着猎枪,约定好碰面地点,带着各自的金子去藏。
周景明特意去将自己埋在树根脚那些金子取出来,没有换地点,他再一次来到山背后沟谷里的那面小石崖下,确定周边没人后,脱了鞋子,爬上石崖,将自己装着六百六十六克金子的罐头瓶取出来。把带来的金子,全都装进去后,再次在崖壁的石头缝隙中,将罐头瓶埋下。
此时,周景明手里的金子,零零总总的,已经有两千零三十八克。
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藏好金子后,他往上坡的爬山松林子里钻了进去,在里边藏着身形,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异常后,这才领着金旺返回地窝子背后的冷杉林边缘,和武阳汇合。两个人就在林子边上挑选了一个有树荫的荒草地躺下。
至于林子里,虽然更凉爽,但根本不是睡觉的地方。
别无其它原因,就是因为里面蚊虫多。
上辈子的时候,经常听人说,西北没蚊子。
每次听到这种话,周景明都很想笑。
确实,在西北不少地方,因为全年降水少,夏季炎热,昼夜温差大,不利于蚊子的滋生,蚊子比较少,但那是荒漠、戈壁地段。
其实,在北疆阿勒泰地区的山里,简直就是蚊子的天堂,多到让人觉得恐怖的程度。
别无其它原因,阿尔泰山里,有不少地方,是大片的森林植被,加之里面沟壑纵横,河流、湖泊众多,本就是个很利于蚊虫滋生的地儿。
要是进林子里睡觉,别说睡安稳了,不被蚊子抽干血就不错了。
现在从地窝子里搬出来住进帐篷,每天晚上不用烟熏驱赶一下蚊子,根本就受不了,尤其是有一种脚上和身上有黑白相间花纹的蚊子。
这种蚊子大白天咬人,什么时候叮到身上都不知道,叮咬的速度快,吸血也快。
等人有了感觉要去拍它的时候,都已经吸得差不多了,关键是溜得还快。
被它咬过的地方,那是又痒又难受。
两人确实困了,躺下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只有金旺在一旁的草地、林木间跑来跑去,折腾一阵后,也跑到周景明身边嗅嗅,然后爬下去,将脑袋搭在一双前伸的腿上,闭着眼睛睡觉。
周景明是被武阳叫醒的,他翻身坐起来看看太阳的位置,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有了这一觉,两人又变得精神抖擞,赶忙带着猎枪回帐篷,放好枪以后,上小半岛接过徐友良和彭援朝摇金斗子的活计。
彭援朝就在这时候出声询问:“兄弟,你说昨天晚上跑来抢金子的那几个人,是土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