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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些,像是在刻意强调支持孩子走数学这条路。
【检测到关键人物(薄云觉)正向激励行为,且该行为源于柳依一长期对抗任务形成的家庭协作】
【惩罚机制判定条件变更:“钢琴配合”不再作为唯一判定标准,“孩子自主兴趣(数学)”纳入豁免考量】
柳依一盯着那几张报名表,突然笑出声:“资本家就是不一样,连‘罚人’都用竞赛题当幌子,不过,阿川肯定能赢。”
薄云觉没接话,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线团。
那团浅灰色的线滚到了他脚边,棒针还缠在线上,织到一半的“3”字歪歪扭扭。
是柳依一偷偷给薄栖川织的围巾,针脚虽乱,却藏着心意。
他指尖碰了碰那个“3”,突然说:“明天把琴房的节拍器扔了。”
柳依一的笑僵在脸上。
“吵得人睡不着。”薄云觉已经转身回了书房,只留下这句淡得像雾的话。
那人没明说,但柳依一懂。
薄栖川睫毛颤了颤,怀里的练习册滑到地上,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便签,上面是薄云觉的字迹。
只写了一行:错题标红,明天我检查。
没有多余的话,却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柳依一捡起便签,指尖抚过那遒劲的笔画。
系统面板上还显示着 75%的偏离度。
偏离的是“恶母剧情”,回归的是正常的家庭温度。
她把便签塞回练习册,又给薄栖川盖了条毯子。
转身时看见玄关的青瓷罐,那把琴房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以后这把钥匙再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