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名。”
教练念排名时,薄栖川的耳朵尖悄悄发烫。
他攥着试卷蹲在操场角落,指尖反复摩挲“geometry”这个词。
突然想起柳依一教他的笨办法:不懂就问,比憋着强一百倍。
午休时,他抱着词典找到外教办公室。
金发碧眼的老师看着他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忍不住笑了。
“你是第一个为了数学主动学英文的孩子。”
薄栖川挠挠头,从口袋里摸出颗玻璃珠:“我想解出所有题,不让爸爸妈妈失望。”
接下来的一周,集训营的路灯下总能看见他的身影。
词典被翻得卷边,每页都贴着写有中文释义的便签;
外教给他的英文习题,错题旁会用玻璃珠摆上对应的几何图形。
第七天的第二次模拟测试,他握着笔的手稳得很,连spherical triangle(球面三角形)这样的生僻词都没难住他。
“第8名!”
教练举着成绩单喊他名字时,薄栖川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
试卷上的红勾密密麻麻,最后一道附加题旁写着:进步速度罕见,冲奖牌有望。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柳依一发消息,配图是试卷和玻璃珠模型的合影,配文:“妈妈,我追上啦!”同一时间,市中心医院的复查室里,薄云觉盯着化验单上的“心肌酶”指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