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绷得发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越掐越紧。
车子很快驶出市区，沿着蜿蜓的城郊公路前行。
孟清澜察觉到，离家越近，大宝就越不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游移不定。
她索性弯下腰，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大宝身子一僵，本能地想挣扎，却被孟清澜一个轻轻的晃动安抚住。
她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别怕，妈妈这么久没见你，肯定会特别高兴。”
“你长得这么乖，她一看就会心疼，哪里舍得凶你？”
“等会儿我们慢慢说，好不好？妈妈就在旁边，谁也不能让你难过。”
大宝听话地点点头。
可他的眼神却有点飘忽，没有聚焦在孟清澜脸上。
而是望着前方那扇熟悉的铁门，瞳孔深处泛起一丝怯意。
正准备抬手按门铃，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走出来，手里拎着几袋垃圾。
她的手腕细细的，青筋微微凸起。
每走一步，肩膀便跟着轻微晃动，整个人显得虚浮无力。
孟清澜看了两眼，一时认不出是谁，迟疑着没出声。
可怀里大宝却悄悄抓紧了她的衣角。
他转过头，直愣愣望着那个女人，声音轻轻的。
“妈妈。”
女人身子猛地一僵。
原本低垂的眼眸倏地抬起，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
当妈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即便岁月蒙尘，精神恍惚，母子之间的血脉联系却从未断绝。
她记得两个孩子的名字，记得他们小时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