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婆婆，外面的人真的都像瞎爷爷那样会飞？还都是灵体？比咱们村还厉害？”秦牧好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枫的感知。
司婆婆的声音带着警告：“那还有假？不然我们怎么会被逼躲进大墟？牧儿你可别瞎想往外跑，外面的人凶得很，比瞎子狠多了！”
林枫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司婆婆唬小孩的话自然当不得真，但延康国的威胁却是实打实的。
他重瞳微睁，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那座灯火辉煌的巨城方向一一镶龙城下涌动的暗流，比涌江的水还要湍急。
镶龙城的喧嚣扑面而来，灯火如昼，人流如织。瞎子立刻按捺不住，嬉皮笑脸凑近司婆婆：“婆婆，俺就不陪你们……”
“想都别想！”司婆婆啐了一口，“滚去赌坊输得精光，不如喂鱼听响！”
瞎子嘿嘿一笑，闪电般扯过两张兽皮裹在身上，在司婆婆的怒骂声中溜之大吉，动作快得不像个瞎子。秦牧看得新奇：“婆婆，赌坊是什么？”
司婆婆立刻瞪眼：“刚问失足女孩又打听赌坊？牧儿你学坏了！”
林枫重瞳扫过那几个女子，眸中幽光一闪：“妖气驳杂，根基虚浮，靠采补维持的炉鼎罢了。牧儿. ..他看向秦牧，“行走大墟，眼要毒，心要静。莫被表象所惑。”
秦牧心中一凛，连忙点头。
在集市售卖铁器兽皮时，司婆婆的砍价功夫让林枫都忍不住摇头。
那延康商人占了便宜，于心不安地送了一小袋龙币。
林枫手指捻过一枚龙币，重瞳下，其内精细的防伪阵法流转轨迹纤毫毕现：“延康的铸币术，倒是有些门道。”
卖那几头“牛羊”时，司婆婆对秦牧的低语并未逃过林枫的感知。
“匪盗？天魔造化功？”他瞥了一眼被牵走的牲畜，眼中毫无波澜。大墟法则如此，司婆婆行事自有其道理。
只是仙清儿看着那几头牛羊落泪，红唇微撇，低声嘀咕：“变成畜牲有什么意思，照姑奶奶说，直接抽筋扒皮点天灯才解…”
林枫一眼扫去，仙清儿立刻噤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是夜，镶龙城灯火愈盛。秦牧揣着那枚龙币在夜市闲逛。
林枫与仙清儿不远不近地跟着。
仙清儿对各种新奇玩意儿充满好奇，东瞧瞧西看看，若非林枫约束，怕是要惹出不少事端。行至那条贩卖“古董”的暗巷，人声鼎沸。
秦牧在一个摊子前蹲下，拿起一个破瓦罐端详。
林枫的重瞳早已扫过全场，大部分都是垃圾，但秦牧手中那几个瓦罐……内蕴的灵光之盛，远超寻常灵乓Ⅰ
“咦？”仙清儿也察觉到了，她身为七星境大妖，对灵气感知极为敏锐，“主人，那几个罐子有点意思，内蕴的妖……不对，是神性？虽然微弱，但很古老纯粹。”
林枫微微颔首。
瓦罐怎么卖？”秦牧凑上前去，问道。
“三文一个。”摊主道。
秦牧此时正憨厚地掏出那枚龙币：“我只有这个，能全要吗？”
那摊主狂喜抢过龙币。
“傻子！”旁边摊主嗤笑。
一枚龙币，相当于一千文了。
仙清儿闻言，美目一寒，指尖一缕幽蓝毒气萦绕，就要让那多嘴的家伙吃点苦头。
“不必。”林枫的声音如冰泉，仙清儿指尖毒气瞬间消散。
这时，一个清脆声音响起：“且慢！小哥儿这些瓦罐如何卖？”
正是那胖胖的肥七公子一行人。
丁千户等护卫身上的元气显形，尤其那青龙灵体，气势迫人。
“咦？你是肥七公子？”秦牧一眼认出了这人，正是那天看到的。
“是你？”
“谁是肥七公子了！我是七公子！”
“还有，那..那家伙应该也在？”
七公子看到是秦牧，旋即立马想到了林枫。
随后很快对上了林枫淡然眸子。
七公子这才收了回去。
“瓦罐卖不卖？！”七公子目光落在瓦罐上。
秦牧眼珠子转了转，开价一百龙币一个。七公子爽快答应：“丁千户，结算。”
“啊？！”摊主当场傻眼了。
他以为秦牧是傻子，没想到来了一个更傻的，这些破瓦罐他刚才卖三文一个，现在一百龙币一个了？卧槽，他真的要哭死了！
就在丁千户上前，三千六百龙币即将入手之际。
“慢着。”
林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巷内的嘈杂。
他缓步走出阴影，站到秦牧身侧。
重瞳幽深，直接无视了七公子，落在丁千户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腰间一块看似装饰的玉佩上。那玉佩在他重瞳视野中，散发着与瓦罐同源却微弱得多的古老神性波动。
林枫转向七公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肥七公子果然豪爽。不过，这些瓦罐的价值，三千六百龙币怕是买不到其万一。”
七公子：“”
为什么一定要加个肥字？
七公子脸上的温和笑意微凝，眼中精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