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眉头微蹙,一丝不耐烦掠过眼底。
“啧,真是晦气,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种自以为是的神经病。”
心中暗骂,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拦路的四个护卫,最后定格在那个被簇拥着、一脸得意洋洋走过来的钟小艾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只有一种如同观察新奇昆虫般的玩味。
“喂。”
苏长河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淡然。“无缘无故拦住本大爷的路,想干什么?今天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
顿了顿后,语气骤然转冷,如同寒冬冰棱。
“就算是武魂殿的供奉殿大长老千道流亲自来了,你也得死!”
最后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杀意。
空气仿佛都因为这杀气而凝固了一瞬。
四周陡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围观的路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敢在瀚海城当街威胁钟家大小姐?
还扯上了传说中的武魂殿巅峰斗罗千道流?
这已经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简直是得了失心疯!
钟小艾也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双手叉腰,发出极为夸张的尖笑:
“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你要杀本小姐?我没听错吧?!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副高高在上、俯瞰蝼蚁的姿态展露无遗,眼神里的不屑浓得化不开。
那四个护卫紧绷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肩膀耸动,其中一个更是嗤笑出声:“小子,你怕是还没睡醒吧?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就凭你?”
看着苏长河,如同看着一个滑稽的小丑。
在他们看来,这小屁孩纯粹是被吓傻了在胡言乱语。
苏长河无视了护卫的嘲笑,目光依旧停留在钟小艾身上,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
“啧啧,这跋扈劲儿,不愧是地头蛇家族养出来的“珍品’。说说吧,”
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探究,
“你家里什么爵位?还是哪个大势力下面跑腿的狗腿子?”
苏长河故意刺激对方,想套出更多信息。
钟小艾的笑声戛然而止,被苏长河的“无礼”彻底激怒。
她挺起小胸脯,像一只被激怒的孔雀,指着苏长河鼻子尖声骂道:
“呵!不知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乡巴佬,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小姐的父亲钟正国,是天斗帝国陛下亲封的二十四位世袭罔替的伯爵之一!
在这瀚海城,我们钟家就是天!
这瀚海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本小姐的!
所有在这城里的人,都是我们钟家的奴才!”
她越说越激动,小脸因亢奋而扭曲。
“刚才本小姐只想抓你回去,剥光了关在笼子里当个小奴隶逗乐子。
不过现在,本小姐改主意了!”
她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变态兴奋。
“我要让人打断你的四肢,换上最好的狗腿!再把你泡在药水里,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舔本小姐的鞋底!”
恶毒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让周围不少平民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几步,看向苏长河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恐惧。
众人知道,这位钟家小魔女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她那些残忍的“玩具”的下场,在瀚海城底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哦?”
苏长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冰冷的厌恶。
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恶魔。
对方此刻扭曲狰狞的表情,以及这番熟练而恶毒的描述,绝非一个普通被宠坏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这分明是一个以折磨、虐杀底层平民和奴隶为乐的惯犯!心理已经极度扭曲变态。
“天斗帝国伯爵……世袭罔替……看来家底应该很厚实啊。”
一个念头在苏长河脑中飞快地盘旋。
“以后要修炼,要组建势力,要收集稀有资源和情报,哪一样不需要海量的金魂币?靠老老实实积累太慢了………”
钟家这种恶贯满盈的地头蛇,简直就是天赐的第一桶金目标!
苏长河的眼神深处,仿佛有金币的光芒在闪烁,一个冷酷而高效的计划轮廓开始在心底勾勒。“算了,现在暴露实力跟整个钟家正面冲突不智。
泰伯伯虽然强,但对方毕竞是个经营多年的伯爵,根深蒂固,城内魂师力量不少,硬碰硬容易吃亏……。”
苏长河瞬间权衡利弊,思绪如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我苏长河报仇,一天都嫌晚!不过……得讲究策略。等泰伯伯成功猎取第八魂环,晋升魂斗罗……区区一个伯爵府,还不是反掌可灭?”
想到此处,看向钟小艾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般的嘲弄:
“这小毒娃不是最喜欢狗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