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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v开始(1 / 3)

第22章倒v开始

绿皮火车隆隆声不止,窗外山川田野如流云般逝去,偶尔能看到几个赤-裸着上身,焦黑瘦削的农家汉子在山间劳作着。有时候也能听到附近打仗的炮火声,每每这个时候,火车内的乘客就期待火车开快点,赶紧过了这段路。

嘭一声,靠在窗边的女孩儿咬住粉红的唇瓣,嘶一声,最后才悠悠睁眼。“小姐,撞到哪儿了?"丫鬟拎着暖水瓶给她倒了杯热水。晚香撑着车厢壁,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她这是在哪?她喝了些热水,将胸口那股子恶心压了下去,很快一段记忆在她脑子里开始乱塞。陈晚香,原来她现在是陈晚香,十六岁,祖父是前清翰林学士,在当地榆城颇有名望,算是清流门第,奈何她爹,祖父的独生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被家里老太太宠坏了,少时是溜鸡走狗,吃喝嫖赌都沾,后来洋人的大炮轰开了国门,大烟馆子开遍了榆城,还跟城里的妓-院鸨子们,商量一起掏空老少爷们的钱袋子和身子骨。

自此她爹是日日夜夜都要耗在那大烟馆子里,她祖父自打朝廷没了后,就终日郁郁,大烟馆子上门要银子时,更是被她爹气得吐血三升,一口气没上来,两腿一蹬去了。

陈大爷一看老爷子死了,不哭反笑,直道家里清净了,霍霍起家业来更是不手软,不多时,这个家就被他败得一干二净,先是抵押铺子田地,后头连老婆的嫁妆也偷去卖,就是要吸大烟。

她是见过她爹吸不上大烟的样子,血红的双眼,颧骨高耸,眼窝凹陷到脑仁儿了,熏黄的牙,在家里又砸又抢,哪里是她亲爹啊,分明是阴曹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连亲闺女晚上睡得黄花梨拔步床,平日里打扮用的大红酸枝梳妆台,都叫当铺伙计过来抬走了拿去卖,卖产卖地卖宅,最后就是要卖老婆孩子了。那天晚香见有个穿红戴绿,涂脂抹粉的老女人来她家,两个眼珠子在她身上乱转,就意识到不对了。

当天夜里,她娘偷偷塞给她一袋大洋,让她快跑,她爹要卖女儿了,价钱都说好了,让她赶紧去沪城,投奔她未婚夫,说是老爷子定下的亲事,那闫家是个不错的人家。

老爷子死前就料到这个家会被儿子祸害成什么样,孙子还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孙女估计就得遭殃了,已经跟媳妇儿通过气儿了。1要不说知子莫若父,老爷子简直料事如神。于是她就拿着婚书信物,带着丫鬟小蛮,天儿没亮,就坐上了这趟去沪城的火车。

回过神时,她就听到丫鬟小蛮在耳边叽叽喳喳,“小姐,你说那闫大少爷,生得高还是矮,俊还是丑啊,我听府里老人说,早些年才定亲时,闫老爷闫夫人,来府里做客,看过的老人们说,两个人生得都不差,闫大少爷应当也是个英俊人物。”

晚香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什么英不英俊,她如今局面,即便那闫少樘个矮貌丑,她还能挑剔不成?左右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说人家愿不愿意认下这门娃娃亲,还不好说……想到这儿,陈晚香有些忧心忡忡,小蛮还当她是晕车,不停给她倒热水。这样三五杯热水喝下去,陈晚香便有些内急,偏偏这憨丫头还给她倒,“小蛮,别倒了!我要去如厕。”

小蛮立马让开位置,要扶她去,陈晚香摆摆手,让她坐在位置上看行李,如今兵荒马乱的,即便她足不出户,也知道外面世道乱得很,她们主仆二人都去了,指不定回来就什么都没了。

穿过拥挤狭长的过道,陈晚香来到火车上可以如厕的地方,看着面前坑洞,下面就是飞速掠过的枕木和石子,她咬了咬唇瓣,无从下脚。何况在门外就不停有人路过的地方解开罗裙如厕,实在有违她多年闺训,可是爷爷生前总说要便宜行事……

晚香最终没有在火车上就地如厕,想着播报上的,还有几个站就到沪城了,且先忍忍也无妨。

就在她低着脑袋穿过逼仄走道,打算回去时,一声枪响结束了火车的宁静,很快尖叫传来,车厢内骚动起来,她心;中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在到下一截车厢时,突然被一股大力截住,被人家钳住胳膊,拖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

她最后被推到了一个车厢,里面的架势让她忍不住胆颤了一下,只见几个腰间拿着手枪黑衣男人站在两旁,坐在正方的男人,穿着一身藏青锦缎长褂,如点漆,长眉入鬓,俊秀又不失英气。

身边立着个也拿着枪的疤脸男人,双方似乎在对峙。陈晚香不知自己怎会遇到这祸事,直到身后那领头人冷声催促,“还不快去给宿二爷沏茶,看你一身打扮,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来有这本事。”这位沪城青帮的二把手,宿二爷,别的喜好没有,单一个,品茶。今日他们来也不是冲着直接取人性命来,而是想跟这位宿二爷打个商量,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圜余地。

不过人是“请"到了,却是不好商量啊,这位宿二爷非要边吃茶,边谈事儿,他这毛病上来了,虽疑心他要搞鬼,却又拿不出证据。他又要人来伺候,几个兄弟都是江湖上混得,哪里懂这些装模作样假文雅的东西。

车厢里已经抓了好几个女人过来,这位爷就是不满意。直到晚香穿着身着一件缠花枝天青立领宽袖上衣,下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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