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道:“我也没收到消息呢。”
文薰的视线在二位嫂子之间转了一圈,开口打圆场,“我也很挂念宝瑶,真希望能尽快收到她的近况。”
琼玉朝她笑了一下,说的却是不同的话,“想是她想等到完全确定了,再告诉我们。”
文薰这时又望向瑞芬说:“我一向不擅长娱乐。好姐姐,你那儿可有什么教人打麻将的书籍没有?”
锦姝已然是捂着帕子笑了起来,“三妹,你快别说了,再说就真成书呆子了。”
瑞芬感念她的妥帖,笑着答道:“你别说,还真有。等过两天,我叫人买来送你,倒也不算亏待了这个【老师】之名。”琼玉加入进来,“别啊,让老三去买。”
瑞芬以为她又是要拆自己的台,谨慎着问:“这是为什么?”琼玉的脸上写满了狡黠,“让老三买,买了等他媳妇儿学会了,以后只打麻将,不理老公,他就只能独守空房,抱着老夫子鸣呼哀哉了。”此话一出,包厢里是再也不能安静了。
面对嫂子们的起哄,文薰不甘示弱被取笑,开口道:“二姐,依我看,你也可以下去唱一出戏了。”
琼玉见她说完还要来抓自己,连忙一拧身躲开,“谁要去?我才不去。”正闹着,门被敲响,紧接着那人竟是不通过主人同意,直接推门进来。如此粗鲁,令厢房内的女士们都停下笑闹,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在众人的注视下,先踏进来的是一双红色高跟鞋,紧接着一位穿着京派旗袍,服装花色亮眼的年轻姑娘华丽登场。她的卷发做了造型,头上别着钻石发卡,一颦一笑间透露出妩媚。
“从外面就听到了少奶奶们的声音,好生热闹。”她拿着一张粉色手帕,掩着嘴唇娇笑道:“呀,不请自来,是我的一大罪过,只是我那里冷清,所以才出来找热闹了,若有打扰之处,请诸位不要见怪。“徐小姐说的是哪里话。"瑞芬不咸不淡地回答,竟是认识的人。琼玉在不明所以的文薰耳边道:“你少出门,所以没见过。这是裴二公子从北方带回来的交际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位徐小姐就奔着文薰来了。她上下打量着人,不由分手,直接把文薰的双手捧起,“这位就是莫家的三少奶奶了吧,唉呀,果然是个天仙般的美人。我回去了定要和炳诚说,三公子好福气。”文薰不知她来这一出的深浅,又被她硬拉着说话,便露出一个用惯了的浅笑。
徐小姐见她如此应对,害得自己不好开口,心里不由得怨怪她木讷。她回头,望着第一个搭理她的瑞芬道:“刚才好像听见少奶奶们要打牌,可是缺搭子?”
这话问得,四个妯娌站一块,哪里像能缺人的?瑞芬是看不惯这种轻浮人的,她压下眼里的轻蔑,强撑着教养回道:“想是徐小姐听岔了,我们才吃完饭呢,说的不过是后来的事。”徐小姐却又“天真"地问:“吃完饭之后,不是没有事情吗?就一起去玩一会儿嘛。″
她回头看着文薰,竞和她撒起了娇,“去我家,好不好?我新买了一副麻将,里头镶玉的,还没碰过呢。这等高雅物件,正好由三少奶奶这等读书人来给它开个光。”
钟琼玉见她纠缠,想到家中老三和裴炳诚的关系,料想这不是什么好事,便开口道:“想是徐小姐误会了,我们这位妹子怕生,也不会打牌呢。徐小姐那儿要是真的缺人,总归我今日放假,我陪您去吧。您是北方来的,不知道咱们南边的习俗,一些人家里如今是还依着旧规矩的。我的这群姐妹们都是传统媳妇,家里长辈看得紧,轻易不愿放人。吃了饭,还等着她们回家伺候呢。”她话里话外,说得不能再妥帖,偏偏徐小姐铁了心地想纠缠,又拿出一件事来,“二少奶奶,我也不是非要和三少奶奶一起玩耍的。只是,上回炳诚给贵府的三少爷送过去了一台咖啡机做新婚礼物,不知道有什么不好,叫下人退了回来。我们家炳诚还以为是自己惹三公子不高兴了,在家里愁得饭也吃不下。我看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想着从中说和,这才失了礼节。”她拍了拍文薰的手说:“三少奶奶,你不知道,我们家炳诚和三少爷的关系,那是和兄弟一样呢。”
这可真是位颠倒黑白的好手。
钟琼玉没忍住,转过身去翻了个白眼。
瑞芬也用帕子掩着唇,压下那一分不满。
她说得如此夸张,文薰也不好再沉默。她轻言细语道:“想是二公子误会了。咖啡机很好,却着实贵重,下人们退回去时,可有损失?”徐小姐嗤笑:“都没打开过的东西,哪里会有损失?”文薰并不生气,垂眸笑道:“也是我的过错。裴公子送来的礼物,三少爷他是很喜欢的。只是他最近老睡不安稳,眼瞧着,人都没什么精神,我如何敢让他再喝咖啡呢?便以此和他理论起来。徐小姐想来也明白,脾气都是吵出来的,我和他各执有一番道理,到最后争执不下,便说了气话,把东西退回去了。自止我们家那位更是指着天说出气话,说以后再也不要喝咖啡了。”徐小姐夸张地惊呼了一声:“这么说来,真是我们的不是了。你们两个新婚燕尔的,偏偏我们送了个祸挑子,真是该打。”她这回直接把文薰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为了给你赔罪,你今晚便去我家里吃晚饭吧。就这么说定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