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我在试图维持我早已不存在的形象……”
她叹了口气，彻底放弃：“算了算了，你看就看吧，反正我现在的人设已经崩得稀碎了。”
看到林昭的窘迫，苏婉一直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丝。
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林昭甩甩头，努力把注意力从房间的混乱上拉回正事。
她摸出手机，一边解锁一边问道：“对了，说正事。”
“苏婉，你还记得你当初……被害之后，被埋在哪里了吗？或者说，他们处理你尸体的地方？”
“毕竟如果能找到尸体，报警之后，现代刑侦技术很容易就能锁定凶手，真相大白。”
听到这话，苏婉努力地回想起来，魂体都因为专注而微微波动。
但片刻后，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当时我被他们从身后打晕，再醒来……已然身在阴司地府，对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昭心里一沉，最麻烦的情况出现了。
她不甘心地又问：“那…那几个害你的混混的长相，你还记得吗？或者，至少你记得你是在哪个城市出事的吗？这个总不会忘吧？”
“这个我记得！”苏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浓郁的怨气不受控制地溢出，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那些人的嘴脸，就算他们化成了灰！我也绝不会认错！”
“至于地方……我记得很清楚，是A市！我被敲晕时，就在A市的城郊结合处，如果我的尸身未被转移，定然还在A市某处！”
“A市？！”林昭听到这个答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上写满了苦涩。
“大姐……啊呸，苏婉姑娘，你要不再好好想想？A市那么大，人口千万级别，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啊？”
她摊着手，一脸崩溃：“没有尸体就没有最直接的证据，光记得长相没用啊……”
“咱俩的记忆又不能当成证据交给警察……难道我去报警说，警察叔叔你好，我身边这位女鬼小姐托梦告诉我她被杀了，凶手长这样？”
“如果真这样，他们不出意外会把我当成报假警的或者神经病给请出去……”
林昭越说越觉得前途无望，忍不住扶额。
然而，说着说着，林昭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瞪圆了，她突然狠狠一拍手，把旁边沉浸在怨愤中的苏婉都吓了一跳。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林昭脸上所有的苦涩和崩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眼睛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