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到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林昭身上。
“林昭。”判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林姑娘。”江妄的语气带着玩味。
两人异口同声，问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
“你来说说，今日西区之乱，根源究竟在谁？是谁之过。”
轰！
林昭只觉得眼前一黑，大脑嗡嗡作响。
不是，我不是草船！你们的箭别往我这儿发啊！！
林昭在内心发出绝望的呐喊，脸上却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两位大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额…依我看……”林昭跪在地上，眼珠子紧张地滴溜溜乱转，小心翼翼地觑着判官和江妄的脸色。
试图从那两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找出一点提示，可惜除了冰冷的审视就是玩味的等待。
林昭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决定把锅牢牢扣在那个已经魂飞魄散的倒霉蛋头上：
“这…这都是那顾鹏不知好歹，狼子野心，罔顾了两位大人的呃……信任？和地府的规矩！对！全是他的错，他罪该万死。”
她说完，还用力点了点头，试图增加说服力。
“呵。”江妄直接被气笑了，“林姑娘这张嘴，真是跟判官大人学了个十成十，端水和稀泥的本事见长啊。”
他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也懒得再跟林昭绕圈子，目光转向判官：“明人不说暗话。”
“判官大人。顾鹏已伏诛，他是罪有应得。但此次西区动乱，波及甚广，我鬼市秩序也因此受到冲击，商户受惊，损失不小。”
“这笔账，总不能因为元凶伏诛，就一笔勾销了吧？您说，这事，该怎么算？”
他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判官，索要一个明确的说法或补偿。
判官端坐其上，面色沉静，对于江妄的发难似乎早有预料，他抿了口茶说道：
“鬼市损失，地府自会核查，予以补偿。江城主今日协助平乱之功，本官也记下了。”
“至于……江城主想要的其它，不妨直说。”
他懒得再跟江妄打机锋，直接让他开条件。
江妄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的目光在判官和林昭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手指不偏不倚，精准地指向了还跪在地上，正暗自庆幸话题似乎从自己身上移开的林昭。
“我要她。”
简单的三个字，清晰无比地回荡在空旷威严的判官殿内。
“啊？！”林昭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关我屁事的惊恐。
她没听错吧？江妄要她？要她干嘛？拿去填忘川河吗？！还是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