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嫌弃的说道:“你唱的什么歌,丢死人了!”
陈东风撇撇嘴,心想我这算什么!
比起那些老山歌,我这已经很文明了。
赚钱这种事,还真是让人开心。
行至半路,许红豆看着山腰处的野玫瑰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挖点玫瑰花栽家里去,院子里没有花,看起来太空旷了。”
陈东风撇嘴嘴,心想,这破花有什么好的。
等过几年春城建设好斗南花卉市场,成为亚洲最大的鲜花交易市场,这破鲜花要都要不完。就像这个玫瑰花,其他城市都是188,288,甚至888才能买上一束,至于论只,那至少都是十块钱以上。在斗南花卉市场那就不一样了。
那里的鲜花没有论只卖这种说话,都是按“把”。
什么叫做“把”,那就是你的手一把能抓多少鲜花的枝干就是一把。
至于价格,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十块钱三把。
当然,这些都还是花钱买的。
想要白嫖也简单,那就是晚上去垃圾堆边上等着,那些卖不完的鲜花可是成山一样堆在那里。说难听点,垃圾堆里的鲜花翻出来卖给沪爷,随便卖个几万钱都是小意思。
只不过眼下要哄老婆,他自然不敢在这里吹什么斗南花卉市场的牛逼。
说什么以后给你整个亚洲最大的鲜花市场,什么花都有,毕竟这个牛逼过于大了,他即便是擅长吹牛逼,也吹不出来。
“嗯,明天我就过来挖几颗回去种,或者什么时候我们过来摘点鲜花,到时候回去做鲜花饼。”鲜花饼这玩意,外省人觉得很新奇,云省人却是吃都不吃。
当然,也不是因为鲜花饼不好吃。
实际来说,鲜花饼的味道确实还不错。
只是对于云省人来说,这玩意从小吃的多,长大了自然也就没有胃口。
而且鲜花饼这玩意听起来很有意思,感觉很有诗情画意,但其实这玩意就和野菜一样,都是因为米面不够,吃不饱饭,被逼无奈之下的云省人才尝试着去吃鲜花。
要不然正常人,有谁会去吃野花,吃鲜花饼。
再加上因为云省每天都有人因为吃野生菌中毒,疯疯癫癫的。
号称彩云之南的云省,它的简称也是名副其实。
滇,同颠。
陈东风与许红豆刚到家,原本只是昏暗的天空陡然一暗,变成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大雨直接倾盆而下。陈东风有些后怕的说道:“卧槽,这么大的雨,不会是天漏了吧,这要回来晚一点,这不得困死在山上了。”
陈清河此时也从屋里走出来,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个大雨,又看看蓄水池方向,苍老的脸上也是微微一惊。
“这水渠里面的水都浑了,山上可能有山洪来了。”
陈东风坐在屋檐下抽烟,对此倒不是很在意。
在他们这里,山洪很常见,无非就是把地面冲出一地黄泥而已。
现在这个年代,村里还没有硬化的水泥路,都是黄泥巴路,山洪来不来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区别。烈日暴晒两天,一切都会恢复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陈清河眉头紧锁,看看天又看看蓄水池,这才对着陈东风说道:
“这雨太大了,我估摸着至少会下一天,山洪肯定会来,老宅不是住了人嘛,你过去看一下,提醒他注意一点。”
陈东风家里的老宅有些破旧,后墙容易渗水,只要雨势持久一点,雨水就会从后墙渗透到屋里,直接让屋里变成汪洋大海。
陈东风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有些不想去。
只是刘怀瑾现在还是自己人,他又不得不去,烟头一丢,也只直接冲进了雨中。
陈清河在后面喊道:“拿伞啊!”
陈东风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翻了个白眼。
这么大的雨,打伞和不打伞有什么区别。
搞不好打伞出去还要亏了一把伞。
来到老宅,陈东风顾不得身上都是雨水,也是直接推开了房门。
不修边幅的刘怀瑾躺在靠在床头看书,床边,架子上堆满了各种书籍。
陈东风扫了一眼就感到头有些疼。
那些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刘怀瑾诧异的直起身看着他:
“你是有什么事吗?这么大的雨还过来。”
陈东风指指外面的雨:“你也知道雨大?就这还能看得见去书?”
刘怀瑾笑笑:“漏水的地方我都找搪瓷盆接接着了,这么大的雨,看书才有乐趣。”
陈东风脱掉上衣,拧干水分好奇的问道:
“看什么书呢?”
刘怀瑾指指床边的书:“一些关于药材种植和管理方面的书,不是要种药材嘛,我得好好看一下才行。陈东风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不过今天的这雨太大了,我怕这个老老宅渗水,你晚上都睡不了。
走吧,跟我去那边住几天,我弟的房子还空着。”
刘怀瑾有些迟疑的看着陈东风:“这样啊,会不会太打扰了,没准这雨下不了多久,晚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