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债,生生累死。
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赖山这样的畜生居然一点事没有,反而是混到六七十岁还好好活着。
想起这些事,陈东风看向赖山的眼神就多了一丝厌恶,话都不想和他说。
赖山却不管他,挤进来说道:“你不来我来。”
陈东风眯眼看着他不耐烦的说道:“滚,别在这里戳我的眼睛。”
赖山脸色一下变得涨红:“陈东风,你狗日的会不会说话。”
陈东风眉心一点一点的皱起,起身注视着赖山轻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赖山才有一米七不到,面对一米八几的陈东风,顿时老实的闭上了嘴。
下树村的人谁不知道,陈东风是个疯狗,狗咬他一嘴他都要打回去,何况是个人。
陈东风这才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口唾液说道:“说话啊。”
赖山讪讪退后不敢说话。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赵德柱却是笑着说道:“东风,给他坐下来玩几把,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陈东风皱眉看向赵德柱,在看到他使了个眼色以后,也就没说话,让开了位置。
赖山一听可以赌博,顿时也不在意陈东风的态度了,兴奋的就往牌桌上一座,掏出十元的大团结开始洗牌。
牌局开始,赖山的手气很不错,不仅摸到地主,还直接叫了三块封顶拿下地主。
取了底牌,手里直接就有两炸,直接就赢了陈熊和赵德柱二十四块。
围观的众人也是被惊得一阵惊呼。
“卧槽,这他么的一把牌就顶我一年的收入了!”
“你奶奶的,赖山这狗日的一把牌就搞了将近一个月的工资啊,妈的,这狗日的运气是真好。”赖山也是得意扬扬的说道:“我今天手气旺,一会看清楚了爷们是怎么抓牌的,吓死你们。”陈东风靠在梨树上,面无表情。
别说是二十四块,就是两百四他都没什么感觉。
他只是奇怪赵德柱的态度。
接下来又打了几把,三人也是有输有赢,但总体还是赖山进账更多,赢了快有五十块。
赵德柱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放水去,小叔,你帮我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赵德柱说的小叔就是赵秀念,也是李良请回来办席面的大师傅。
只不过因为来得晚,也没有找到牌桌可以上,只是坐在陈东风他们这一桌边上闲聊。
此刻听到赵德柱的话,他也是笑着拍了一下赵德柱脑袋骂道:“滚蛋!老子还用你在我面前装大款,老叔替你打一会,输了算我的,赢得给你留着娶媳妇。”
赵德柱翻了个白眼也是挤出了人群。
陈东风也是无声的跟了过去。
来到偏僻的路边,他才问道:“你干嘛搭理那个废物?”
赵德柱小声说道:“这狗日的去镇上赌博欠了一屁股的钱,要债的人要砍他手抵钱。
他妈无奈之下只能把房子都卖给我爸筹钱还赌债。
我爸看不下去就买了,不过没要房子,还留着给他一家老小住呢。
当时在我家,这狗日跪在地上求我爸救命,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喊地的赌咒发誓不会再赌博,我爸才心软救了他。
你看看他现在这个鬼样子,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妈的,我今晚就要治治他。”
陈东风神色一动:“怎么治?我也想收拾他一下,妈的,看见他我就来一肚子的火。”
赵德柱刚准备说话,路边就走来一个瘦弱的黑影,他也就闭了嘴,想着等人走过去再说话。只是等这个瘦弱的黑影靠近,陈东风与赵德柱顿时眉头一皱。
来人正是赖山的女儿,赖小芳。
也就是陈东风记忆中新婚之夜吊死在夫家的那个女孩。
只是看着这个女孩的模样,陈东风脸上也是难以控制的流露出一点愤怒。
赖小芳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蓝布罩衫,一看就是大人的旧衣服改制而成。
衣服上打满地图一样的补丁,有些地方甚至用红色的补丁盖住原先墨绿色的补丁,线头杂乱。下身是一件男式灰裤,同样打满补丁,洗的都有些发白,裤脚都磨损成流苏状。
脚上是一双解放鞋,不过右鞋底断裂,行走时拍打脚掌发出“啪嗒”声。
亥走路也不抬头,就是低任头指甲抠进掌心,暴露出〆柱如竹节般凸起的、梁。
只是一眼,陈东风的脑海里就浮现三个成语,骨瘦如柴,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尤其是在想起赖山那个白衬衫黑西裤人模狗样的鬼样仅,陈东风对赖山的厌恶也是高达顶峰,忍不住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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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芳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看任陈东风。
陈东风赶紧扔掉烟头温和说道:“小芳,我不是骂仁,仁要去哪里。”
赖小芳身体微缩,慌乱的说道:“我妈病了,疼得直冒汗,我爸把我姨给亥的十块钱拿走去买止疼药了,一直没回拦,我妈让我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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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是陈东风骂的,而是赵德柱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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