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不坐白不坐是吧。”
出乎陈东风的意料,那老妇人还真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只是看向陈东风的眼神依旧有些怨毒。陈东风对此也不在乎,拍拍座位下方,冲着那个蜷缩在座位下面睡着的青年说道:
“诶,出来坐,不要在下面躺着了,再躺下去到春城你腿都肿的动不了。”
安排完年轻人,他又朝着为他发言的大爷招手:
“大爷,我们有事要提前下车了,这个位置你坐。”
大爷一愣,迟疑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揉着小腿说道:
“谢谢你,小伙子,大爷承你的情。”
陈东风摆摆手,走到中山装中年面前当胸脯就是一锤:
“记好了,以后不要乱装逼,你算个是个JB东西,也有脸装烂好人。
要装,也要带头把座位让出来再装,自己不以身作则,你装鸡毛呢。”
锤过中山装中年,陈东风这才带着陈熊挤过人群消失在过道之中。
陈熊满是怨念的说道:“你好意思说人家装,你不一样,装吧,现在把座位也装出去了,我还得跟着你站一路。”
陈东风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乡下啊,打一顿就打了。
这里是火车上,有乘警的。
我们还在那坐着,一会乘警过来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走留在那里等死啊,忘记我和你说的严打的事情了。
再说了,谁说我们就没有座位了。
那餐车不是还空着嘛,花点钱,我们再去那里坐一会就行了。”
“什么都是你有道理,我也是服了你了。”陈熊嘟囔两句,也是跟着陈东风前往餐车。
严打的事情,他已经听谢振华提起过,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治安案件有多麻烦。
小罪大罚,大罪枪毙,这两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到餐车,两人也不心疼钱,琳琅满目又点了一大桌。
红烧肉、红烧鱼、青椒炒火腿,三拼还有花生,又来了一瓶茅台。
反正铁路上的饭菜便宜还不要票。
出门在外,这样能放开吃的机会可不多。
只是没过半个小时,两人就傻了眼。
餐车用餐时间已到,列车员要清理车厢,让他们两个人可以出去了。
陈熊瞅瞅桌上的菜,又瞅瞅陈东风说道:
“还有三个站才到春城,怎么搞?”
陈东风也是很尴尬:“呃...打包装起来,找个车厢连接处喝完拉倒,反正现在下车的人多了,也没那么挤了。”
“-+。”陈熊骂了一句,也只能无奈和陈东风提着打包的食材走出餐车。
装都装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好意思回去要座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来到一截人少的抽烟处,这才准备铺上报纸重新喝酒。
忽而,陈东风一愣,指着坐在地上打瞌睡的青年说道:
“大熊,这不是你座位下那个小孩嘛。”
陈熊扫了一眼青年脚下露出大拇指的解放鞋,也是点点头:
“嗯,不是给他留了个座位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这是被人赶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来了兴趣,摩拳擦掌说道:
“要不我们打着主持公道的名义过去座位上看看,把座位要回来。”
陈东风摇摇头:“算了,万一那个老妖婆找了乘警,过去也是个麻烦事,反正就两个小时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说完话,陈东风也是拍拍青年的肩膀:
“兄弟,怎么跑这里来了?”
青年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向陈东风,眼神有些迷茫,片刻才恢复清醒说道:
“啊,是你们啊,大叔。”
陈东风一懵,没好气的说道:“叫大哥,叫什么大叔,我们也才二十多,不比你大多少。”眼前这个青年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再加上憔悴的样子,说是三十岁都不为过。
青年一愣:“我. ..我还是应该叫你们叔叔吧,我才十五岁。”
“多少?”陈东风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你才十五岁?三十五吧。”
陈熊也是好奇的凑过来,看着青年茂密的络腮胡,一脸崩溃和陈东风说道:
“这胡子比我还长,他说他十五岁?”
陈东风摊摊手:“你问我问谁去,小孩,你站起来我看看。”
络腮胡“青年”站起身,马上就惊了陈东风和陈东风一跳。
他们两个这一米八的身高在云省就已经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但是眼前这个“络腮胡青年”明显就比他们两人还高一头,已经有一米九几的身高,这他么哪里像是十五岁的样子。
别说三十五,四十五都不过分。
“这他么是十五岁?”
络腮胡青年挠挠头:“我真是十五岁,上个月才满的。”
陈东风斜眼看着他:“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说你八岁都行,反正我是不信。
行了,不扯这些了,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位置被人抢了。
这么高的个子,还能被人抢位置,两拳就给他干趴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