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看东风年纪轻轻,那可是把生意都做到省城去了,喝酒喝酒。”
陈东风闻言面不改色,低调的说道:
“也就是在省城混口饭吃,不过生意还行,各位到春城可以来我公司坐坐,喝杯茶水,公司就在宝善街。”
礼下于人有所求,陈东风也是尽可能的把自己吹嘘牛逼一点,这才能赢得其他人的尊重。
在农村这个地方,可没有谦虚的说法,你越谦虚,人家还真会当你是个废物。
反而是能吹能喝,才能让人摸不清虚实。
几杯酒下肚,陈东风有掏出中华烟打了一圈,也算是把宋腾这群同事震住,这才轻声问道:“宋大哥,你这里今天这么热闹,是”
宋腾笑笑,举杯与陈东风碰了一下:“老母亲六十大寿,就是家里人聚聚,也就没想着麻烦老弟。”陈东风脸上装出一惊的样子,佯怒道:“宋大哥你这就过分了,老人家祝寿还是要说一声,让我们沾沾喜气。”
说着话,他也是麻利的站起身,从桌上扯下一截红纸来到屋檐下的老寿星面前,当着他的面,直接点出一百零八块用红纸扎起来递给老人:
“老人家,小辈给你拜寿了。”
在这个两块三块就是重礼的年代,陈东风出手就是一百零八块,着实也是把老寿星吓了一跳,根本就不敢接钱。
跟过来的宋腾也一样,赶紧拦住陈东风的手:
“老弟,使不得,这太多了。”
陈东风坚决推开宋腾的手:“宋大哥,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老人家的,收下收下。”
两人装模做样的推辞一会,这一百零八块最终还是落进了宋母的口袋。
宋腾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灿烂,嘴都完全合不拢。
他虽然是个科长,但是工资其实还不如厂里的工人高,只是工作相对轻松一些。
毕竟在这个年代,工人才是老大哥,职称高一点的,一个人能顶一个半的宋腾。
作为保卫科长,宋腾也没有什么外水,这日子其实也是过得紧巴巴。
陈东风这笔“巨款”出现,让他也能舒服很长一段时间。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笔“巨款”的出现,宋腾心里也更加确认,陈东风的生意做得很大,兜里还真就不缺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老板。
心里想着这些,无形之中,在宋腾的心里,陈东风的份量也就变得更重,甚至都开始有客主相移的趋势。
因为陈东风他们蔬菜生意虽然进了宁钢,但那是直接打通天地线,与书记那边挂上钩。
他们这些宁钢的中层,其实还真就插不上手,陈东风要办事,也求不到他们头上。
这么重的礼,陈东风又不会求他办事,那想还这个人情,就只能落在王国强身上。
想通这些,宋腾看向陈东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陈老弟,坐坐坐,喝酒喝酒,王师傅,你也多喝两杯,以后常来常往,过几天人老吴家里办喜事,你也不要忘了。”
陈东风闻言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能爬上去的人,有几个是酒囊饭袋,谁不是一点就通。
宁钢人事科科长吴大福与宋腾关系十分密切,今晚同样也来了。
只是在陈东风进门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事,提前一步匆匆离去,让陈东风今晚也没来得及加深印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是喝得兴致高涨,撤掉席面之后又坐在院里喝茶聊天醒酒。
不过因为有陈东风一百零八块的“巨款”在前,那些自认与陈东风一些差距的人也没有凑过来,纷纷告辞离去,只留下陈东风、王国强与宋腾三人在闲聊。
陈东风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本来也想借机走人。
奈何宋腾今晚喝得有点多,非要留他们两个喝茶,他心里虽然无奈,脸上也只能笑呵呵的应对。酒肉朋友嘛,总要多喝就多吃肉才能混在一起,临时抱佛脚,可没那么好抱。
闲聊一会,吴大福忽然脚步匆匆的走进宋家小院喊道:
“老宋,摩托车拿过来给我用一下,哎,这事闹得。”
宋腾招呼妻子去拿钥匙,眉头微皱的问道:
“咋啦?”
吴大福叹息一声:“你也知道,我儿子出生身体就不好,天气稍微一干就流鼻血,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看了,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今天小兔崽吹来点冷风,这鼻血直接就止不住,我这不是赶着送他去镇上止血,哎.”
宋腾点点头:“这是大事,得赶紧去。”
陈东风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起身说道:
“吴科长,有没有试过云南白药,内服止血还得是白药靠谱。”
吴科长摇摇头:“那些普通的白药都试过了,效果不大,除非是万应白宝丹才行。”
提起万应白宝丹,那就不得不提到云南白药的创始人,曲焕章先生。
这位先生可是一个天才,跟着姐夫学医几年之后,就效仿神农尝百草,走遍云省的大好河山到处寻找药材。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曲焕章先生研究出了云南白药的前身,万应白宝丹。
至今为止,这道药方的成分都是保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