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拿着做生意,也不用你还,就当我入股的。
赚钱了,我要两成股份,亏了,全部算我的,不要有心理负担,两千块而已,对我不算什么钱。”对于两个舅舅和外婆,陈东风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他们一把。
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小的时候在舅舅家里蹭吃的事情,他也希望两个舅舅能够做出点生意来,挣点养老钱。
不至于苦到六七十岁,浑身是病还没钱治疗,活一辈子,就这样撒手而去。
王国强目光炯炯的盯着陈东风,迟疑一下还是接过来钱说道:
“舅舅听宋腾提起过你好几次,知道你现在做大生意了,就连我们食堂的蔬菜都是你供应的,肯定是赚了钱。
不过一码归一码。
舅现在确实还没有启动资金,这两千呢就算我借的。
养殖鹌鹑的生意做成了,你这两千就折算成股份,只要生意在,我就一直给你分红。
如果生意失败了,这两千就算欠款,舅一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陈东风摆摆手:“不会亏的,大舅,一家人没必要说这些,你听 . .”
不等陈东风说完,王国强已经打断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懂你的想法,宁州镇有这么大个钢铁厂,只要稍微露一点出来,这鹌鹑就不愁卖关键是要能养殖出鹌鹑来,这才是核心问题。
这个不怕,你小舅笨归笨,养殖家禽倒是一把好手,琢磨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但是钱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宁愿不要这个钱去信用社贷款。”
陈东风有些无奈。
大舅王国强就是这样好强的人,一生不娶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拉着一家人往前走。
逮到机会,他肯定就会不放过。
而且他这人为人正直,从来不愿意占别人便宜。
就算是侄儿报恩对他来说都不行。
“行,听你的,你怎么说都行。”
反正只要把钱给出去就行,大不了真亏了他不要呗,或者找个理由把钱给又转给老人。
王国强闻言这才笑了起来:“东风,多的话舅就不说了。”
陈东风这才点点头,忽而又问道:
“大舅,宋腾在家吗?要不我们抽空去坐坐,我上次答应他给他弄点壮阳酒,这次刚好也给他送过来。”
陈东风准备的壮阳酒可不是普通的货色,而是前段时间从春城带回来的鹿茸泡的酒。
在这个年代,那也是仅次于虎骨酒的存在。
这次出门,他可就弄了一个十公斤的桶装了一桶过来,目的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拉近与宋腾的关系。他倒是没什么事情求宋腾,不过大舅王国强还要在宁钢上班,能与宋腾处好关系也是好事。王国强眉头微皱,不确定的说道:
“今天好像是宋腾他母亲六十多大寿,应该是在家的。”
陈东风顿时眼睛一亮站起身:“那还等什么,走啊,大舅!”
王国强有些迟疑:“别人都没邀请我们,就这样贸然上门不太合适吧。”
陈东风翻了个白眼,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参不透面子这个问题。
别人不叫你,肯定是因为你身份不合适,想要融入圈子,除了硬凑之外没有办法。
何况又不是王国强一个人上门,这次还有他陪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份量的。
“大舅,成大事者,身段要软,先当孙子后当爷,咱们农村人只能这样。”
王国强诧异的盯着陈东风:“到底是做生意的,你现在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陈东风摆摆手,起身去抱鹿茸酒瓶:“干中学嘛,肯定是有进步的。”
“千中学?”王国强一懵,“什么意思。”
“边干边学,谁又不是生来就会做生意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试试才知道。”
陈东风一句话说完,也是抱好酒坛招呼王国强往宋腾家走。
两个村子隔着不远,跨过一条河就是。
十来分钟的时间,陈东风也是来到了宋腾家。
宋腾家的房屋格局和陈东风家差不多,都是青砖瓦房,不过只有三间房屋,院子也小了一些。此刻天刚黑下来,院里也是热闹得不行,摆着两张实木圆桌,觥筹交错,到处是吆喝舅敬酒的声音。陈东风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大大方方走进院里问道:
“你好,这里是宋科长家吗?”
不等问话的中年回答,宋腾已经从主桌上起身招呼道:
“咦,什么风把陈老板给吹来,来来来,这边坐。”
陈东风笑呵呵的把酒坛放在桌边:“年关将近,最近有些忙,也是刚从春城回来,收到一副好鹿茸泡酒,也是想着来找宋大哥给我品鉴一下。”
宋腾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老弟过誉了,鹿茸这些东西,你才是专家,我哪有你那本事,来来来,加个凳子这边坐。
王师傅,你也坐,小酌一杯。”
招呼好陈东风和王国强坐下,宋腾也是提杯说道: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师傅,大家都认识,我就不多说了,隆重要说的是我身边这位青年俊杰,王师傅的外甥陈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