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琢磨一会也点点头:“行,那就这样,走了!”
赵大锤这才蹬着三轮车带上吴畏离去。
出了村子,拐过一个弯道看不见下树村,赵大锤这才把三轮车骑进小路,来到深林之中。
不一会的功夫,手上和头上缠着渗血纱布的刘军从树林里钻了下来,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这么久,我都要饿死了!”
吴畏摸索着从蔬菜堆里拿出盖着菜叶的大碗揭开:
“吃饭,我在陈东风家打的饭,都是牛肉!碰见点事情,在陈东风家耽误了一下。”
刘军高兴的接过满是牛肉的盖饭,随手掰断一根树枝做筷子,大口大口的刨着碗底的肉,含糊的说道:“靠!早知道陈东风家吃牛肉我也去了,受伤丢人也不怕!”
吴畏脸色一沉:“说的什么废话,这是丢人的事情嘛,你过年都不要回家,就在我家养伤,什么时候好了再回家,记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受伤,父母妻儿都不行。”
刘军神色一肃,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嗯,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吴畏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个收购药材的三人小团伙,现在居然发展成了吴畏是头。
刘军和赵大锤这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居然对吴畏如此信服。
等刘军吃饱喝足,三人也是准备继续出发,想着拿陈东风支付的药材款去镇上买点年货。
只是还没等他们骑上三轮车,赵大锤就小声对着吴畏说道:
“瞎子,那个陈志远和一个长的歪瓜裂枣的人在路口。”
吴畏眉头一皱:“老吴吴畏都行,你一天少给我起这些外号,我他么能看得见一点,不是瞎子。”赵大锤撇撇嘴:“半瞎和全瞎有什么区别。”
“闭嘴!”吴畏脸色变得有些烦躁,“不要说话,听听他们要干嘛。”
路边,陈志远有些尿急,也是停下借来的自行车走进小路解决问题。
老歪嘴不满的说道:“懒牛懒马是屎尿多!抓紧点,一会公安下班了,明天除夕,鬼才会来抓人,今天必须要让陈东风去派出所过大年,妈的。”
陈志远不耐烦的说道:“你急个屁,我算过了,他现在雇佣了是十三个人,绝对够抓了,跑不了的,最好就是等吃晚饭的时候来抓,让大家伙看着陈东风被抓走。
到时候,陈东风就是一个罪犯,先不说坐牢坐多久,就这事他明年都别想当村支书。”
老歪嘴脸色一变:“你扯这些做什么,他当不当村支书和我有鸡毛关系。”
陈志远抖了抖身体,这才提起裤子不屑的说道:
“自行车就是支书家的吧,你他么这些馊主意不就是老支书给你出的,你当老子不知道。
陈东风这畜生现在会做人,带着大家搞大棚蔬菜,借钱又借材料,大家都被他哄得团团转,明年选举,不是他当村支书是谁。
妈的,这些猪脑壳都不懂,陈东风从卖材料给他们这里不知道吸了多少血,一个个他么的被卖了还帮陈东风数钱。
H!
老支书现在不就是怕他下台以后,以前大队上租给他儿子那个煤矿出问题,要不然他会在这里搞这些小动作。
你真以为老子傻啊,老子什么都知道,只是缺个运气而已。”
老歪嘴脸色变了又变,看样子分明就是被陈志远猜中的心思。
许久,他才吐出一口气:“这些都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也只是去镇上赶集买年货,顺路捎你一段,你要做什么我也知道,什么事情都和我没关系。”
陈志远吐出一口唾液:“说你胆子小吧,你敢惹陈东风,说你胆子大吧,你他么的又畏手畏脚,妈的,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上车,抓紧时间走!”
随着两人离去,吴畏也眉头紧锁的走了出来,片刻,他沉声说道:
“大锤,你去和陈东风说一下听到的这件事,我们在这等你。”
陈东风家。
在听完赵大锤说的话以后,陈东风也是一脸烦躁。
这屁大点支书的事情还没开始,就有人闻着骚味要来搞他。
此时的他也慢慢琢磨过来,这个年代,不论官大官小,只要有点权利,多少都能弄点好处。他们这里产资源丰富,黑煤矿比比皆是。
甚至在没有土地下户改制之前,他们村还有一个属于大队的正规煤矿。
下矿井的人与在大队干活的人一样,都有工分拿,甚至下矿井的人工分还要高一些,干两天就能休息一天。
不像种地的人,活干不好,工分不够,年底不仅没钱,还要补交钱给大队。
钱能换工分,在那个年代除了种地之外,农村人还有一条路。
那就是手艺人。
这些人拿着大队的介绍信,就能走街串巷去接点手艺活,修理农具等等一些。
只要在年底的时候能够交给大队足够的钱就行。
煤矿工人也一样,可以去外村的煤矿上班,只要拿回钱冲抵工分就行。
陈东风他们村这个煤矿曾经就很红火,吸引了很多人来这里挖煤。
只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技术又落后,煤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