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陈家的人,从哪里来的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便要禀明皇上。”
他这是打算威胁自己?
陈观雪意外,难道康熙对她的偏爱,他们陈家都看不见?都瞎了?
“皇上待我如何,你也是见着了的,不怕我告个状,叫皇上罚你?”陈观雪摸摸肚子,也不知道康熙知道这里的情况没,躲在暗处那几个,总得有点儿事做吧。
陈大闻言,更是得意,“你若是来历清白,我自是怕,可你不是我陈家女,你这肚子里是谁的种,尚说不清楚 ,皇上若是知道了,可不一定罚谁。”
小人得志莫过于此。
陈观雪可没见过这样的人。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就没见过变脸如此叫人厌恶的。
“哦?”
“你跟我借一步说的就是这话?”
“你不怕?”陈大惊讶,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她居然不怕,不止不怕,还十分不在意。
“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不怕?!”
陈观雪见他这么惊讶,还有些意外。
她以为他们都忘了这个罪名呢。
陈观雪还要说什么,就听见急促沉稳的脚步声靠近,随后康熙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怕什么?”康熙看了眼站在一边稳稳当当的陈观雪又看着陈大。
怎么来的这么快。
陈观雪想。
“没……没……”
大冬天的,陈大跪在地上惊出一身冷汗,康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他都听了多少。
越想越害怕,陈大几乎就要支撑不住,最终还是咬了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奴才见陈姑娘在这,怕陈姑娘受风,故而问了一句。”
他心中的小九九,在场谁都知道,但是谁有没拆穿。
甚至他以为会另说他话,叫他陷入深渊的陈观雪也没说话。
被康熙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
陈大甚至想过自己会被打下牢狱,或者罢官,都没想过康熙就那么轻松的放过了他,只因为陈观雪为他说了话。
“确实如此。”
短短四个字,康熙便叫他离开。
不过他如释重负的离开,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说的果然没错,陈观雪来历不明,否则怎么会替他掩饰。
这一场冰嬉实在精彩,无论是一开始在冰面踩着冰刀扛着大旗滑行的八旗弟子,还是在她眼前展现了精湛演技的陈大,都叫陈观雪有些叹为观止。
回到宫里,她与康熙说了这事,见他笑着骂陈大蠢。
她以为这事儿只是被他记在心里。
没想到过两日便听见康熙说陈大在家门口摔了一跤,摔断了腿。
看他笑的开心,甚至透露出一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陈大不过是在她跟前嘴碎了一下,就这么倒霉,大年三十的摔了一跤,还是在自己府门前,是不是该庆幸,没摔在皇宫前,丢了个大脸?
陈大也是觉得祸不单行。
前两日遇见康熙就够叫他担惊受怕的,快过年了垮着张脸,谁见了都得问两句,他只能说是前两日吹了风,身体不舒坦。
结果大年三十就摔了。
“大夫呢!怎么还没来!”陈大坐躺在床上,本来摔了腿就疼,见大夫没来便扔了枕头,结果牵扯了伤口更疼,只能倒着哎呦哎呦的叫。
被叫来的大夫也很无奈。
谁没个生病的时候,但今年运气好,前两日都没病人,心想三十能更好些,没想到遇到陈家仆从说自己主子摔了腿,着急忙慌的就拉着他到了府上。
见陈大还有力气叫唤,大夫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果然一看,摔断腿了,至少得在床上修养两三个月。
用夹板将陈大的腿固定恢复原状,大夫开了方子,叫人去抓药。
因为来的太急,大夫没带麻药,再回去取要耽误治疗时间,陈大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受了。
不受着能怎么办,总不能叫腿真断了吧。
正好他也怕康熙,这几个月就当避避风头了。
至于陈家几兄弟来看望他,说怎么这么倒霉时,他还能有个好心情,说运气不好。
陈家暂时就这么平静下来了。
陈观雪也一心扑在除夕当夜的烟火上。
燃放烟火,是除夕时的老节目了。
宫里守岁时很难挨,哪怕是康熙也得坐上大半夜。
除了吃口饭菜,就是各种节目和烟火。
饭菜不提,又冷又油,没什么好吃的。
节目倒还好,虽然年年看,但好歹能打发时间。
烟花则是在前半夜就要燃放的,宫里宫外都有燃放点,在夜幕后,多数百姓家人团聚后燃放。
也是有与民同乐的意思在里面。
与民同乐陈观雪没体验着,只是被康熙拥在怀里,站在宫里的城墙上,以黑夜为幕,看了场烟花秀。
古代烟花的花样受技术限制,并不是特别多,颜色也就那几样。
但在巨大的炸响中,明亮的烟花绽放在夜幕中,照亮低矮的房屋,照亮黑暗中的人。
听着其他人欢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