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大部分也认为诗人和文人就不该拘泥于一种形式。就像人是多面的,心情不同,入眼见到的不同,写出的诗,写诗的笔墨也应该由当时的心境来决定。婉约是她,狂放也是她,这样才对。
钟攸凝不是文坛的人,所以对这些不了解。
谢严这几位姑娘都是受新风影响的人。
钟攸凝不了解,但并不妨碍她看见这些作品的震惊,阅览完,她由衷感慨:“几位姑娘写得真好,是我见过最才华横溢的人了。”
几人直笑,郑芷湄忍不住多嘴问一句:“那比起钟姑娘的兄长如何?”
要不说魏氏姐妹怎么会感慨钟攸凝在府中营造的形象很成功呢,郑芷湄也是听闻过她哥那些故事的。
谢严几位姑娘好奇看过来。
郑芷湄看了她一眼,小声跟几人解释起来。
钟攸凝穷词住了。
真的,她哥这人奇葩是奇葩了点,也可以说格外奇葩了点,但他在学问上的天赋不是假的,不负钟父对他的期望的。
钟闻就属于那种分明是文科大佬,但他就是不用,非要舍本逐末去研究理科。
钟攸凝不好直说,只好道:“其实我兄长也曾作过几首月弦诗。”
几位姑娘好奇的看着她。
钟攸凝吸了吸气,说起其中两句:“连山风沙漫天,平川失了颜色。”
几人一愣,几乎同时看向严姑娘。
钟攸凝不明所以,跟着看过去。
严姑娘接了下句:“将军一战归来,街巷青红蓝绿。”
钟攸凝惊讶:“严姑娘读过?”
严姑娘也问:“蓬蒿居士是你兄长?”
一番解释之下,钟攸凝弄明白了。
她和她哥的拥趸(粉丝)面基了。
不对,现在应该是蓬蒿大和尚了。
以前她哥的个签写的是蓬蒿居士,像一个世外高人,现在更新为:已出家,勿cue。
其实这首诗并没有写出多么豪放狂妄的语气,只是淡淡的,淡淡的叙述,描述月弦国平川之战大败的场景,但就是用很轻描淡写的口吻,把两国实力对比出来,非常的不把这种西域小国放在眼中。
所有蓬蒿居士的拥趸(粉丝)都认为他是淡然派,这种一看就很老年人心态的,应该是生平早已经历过大悲大喜,看透一切。有一种不在云端,就在云尖。
严姑娘对偶像是有幻想的,她不像其他的粉丝,把蓬蒿居士捧得太高,只是很平常的把蓬蒿居士向渔翁这一类淡泊闲名的靠拢,现在幻想破灭,她有些难以接受:“我一直以为蓬蒿居士是一位老者。”
现在告诉她,蓬蒿居士竟然是个年轻人!
严姑娘想笑,但脸上看着像要哭出来了。
钟攸凝:......
钟攸凝抠着手指,有些手足无措。
她竟不知,只是两句诗,竟然把严姑娘说破防了。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郑芷湄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提钟攸凝兄长这话了。
姑娘们纷纷宽慰起严姑娘,倒也没有责怪钟攸凝,她们宽慰的方式也很奇特,纷纷一致对外:“阿昭,别伤心了,这些居士们就是私下诗集两幅面孔,远的不说,近的就有闻大人的雅号素真居士,闻大人外表瞧着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但你看他文人的另一面,谁知道竟是个老古板,批评我们开倒车,提倡从前的诗文音律,作词规范。”
谢姑娘打断她:“阿清慎言。”
张姑娘一时口快,冲她们吐吐舌:“这就是我们小姐妹说说小话,你们可不要说出去了。”
姑娘们懂事,纷纷表示绝对不会把今日的话传出去。
钟攸凝虽然不懂,还是随大流的跟着点头。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闻大人这个名了,她猜测能让姑娘们这样评语,却又不敢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这位闻大人应该是一位大人物。还是侯爷郑琦的座上宾。
严姑娘摆摆手,神色眉宇看着还有些焉,却说道:“我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姑娘们只好散开。
郑芷湄这个东道主绝口不再提什么人了,干脆带着姑娘们游了游湖,招了莲蓬船来,请她们三三两两的登船去看荷,肆意游玩。
钟攸凝同魏氏姐妹坐在一条莲蓬小船上,一开始她还有点害怕,后来见船稳当,也品出点游玩兴致来,跟着享受起湖光山色来了。
钟攸凝现在才明白为何夫人姑娘们钟情于举办各种宴会,这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啊,不用管一府吃喝,男人儿女,只要众情享乐,自然就有婢子准备服侍,多难得美好啊。
可惜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
到傍晚前,姑娘们便要告辞离去了。
郑芷湄带着姐妹们先送过谢严等几位姑娘,目送她们离去,姐妹们说过几句,便各自带着婢子走了。
钟攸凝跟魏氏姐妹落在后边,等到分路口,三人相视一笑,约好下回再见,就各自转身回院了。
阿喜没忘了冲文儿两个挥手再见。
她们几个小婢今日可是一直凑在一块,结结实实的跟着玩了一日。
回去的路上,她还忍不住感慨:“姑娘,这侯府真是财大气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