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形容词来总结,那今日所有能汇总成一句:长见识了。
她本来以为侯府的吃穿用度已经是奢靡了,没想到有钱人的世界,吃穿用度只是基操。
除了吃穿用度,有钱人还追求精神娱乐。
“是啊。”钟攸凝回道。
阿喜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嫉妒。
算了,她还是蹭蹭吃喝吧。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穿过游廊,经过侯府修剪栽种漂亮的花园,傍晚的光倾斜下来,朦朦胧胧的。钟攸凝难得没感受到身后的蹦跶和叽喳,停下脚步,留神看了下,阿喜这个平时话多的丫头背着小手,脸斜朝上,像是挂了幅犹豫图。
一点也不像她了。
钟攸凝关切问道:“阿喜,怎么了?”
阿喜神情郑重的说道:“姑娘,婢子在想一个问题。”
钟攸凝:“什么问题?”
阿喜向来不隐瞒她,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那双泛着机灵和智慧的双眼看着钟攸凝,问道:“姑娘,你说大郎这算不算始乱弃终?”
钟攸凝:“......”
她纠正:“是始乱终弃。”
阿喜重重点头:“对!就是始乱终弃!”
阿喜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大多时候不用听音,只看她表情就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比如魏氏姐妹夸她们姑娘、夸大郎的时候,阿喜是由衷的骄傲。
但是在严姑娘幻想破灭后,似哭非哭的时候,阿喜站在背后一动不敢动,一点表情都不敢露。
她连她的好姐妹小团体2都不敢看。
钟攸凝语滞,随即缓缓摇头,跟她解释:“不是,始乱终弃大多是用来形容男女情感之事,严姑娘和兄长之间并不认识。”
即便如此,钟攸凝还是想说一句:
钟闻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