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七也洗了一遍,不过两三月不见,阿七都被养胖了,对饲养的仆从也乖顺。”
她有点酸溜溜的。就像是自己养的女儿终于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一样,她就是那个原生家庭的长辈,只能躲在外边悄悄的看,别人对她“女儿”好不好。
要是不好,她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打上门;可惜,偏偏她没找到不好的证据。
钟攸凝决定不问了。
再问下去,阿七该养在她们院子了。
她吩咐:“准备一下,把侯爷送的画卷拿来,去前院还画。”
阿喜一下来了劲儿:“婢这就去。”
侯爷郑琦常早出晚归,毕竟他忙嘛,要拉拢结交城中的文人仕人们,尤其近几日,在外的时间多,在府中的时候少。
她们也是通过晓露和米儿两个才得到消息,知晓今日郑琦会留在府中,不会外出。
泄露郑琦行踪之人是阿禄。
钟攸凝理解了一点什么是“府中有人好办事”了。
阿喜很快把画卷捧过来,钟攸凝换了身衣裳,就带着她一同往前院去了。
高门望族们住的院子都具有功能性,不像他们乡下的房子,进了门后有几间房,厨房什么样,卧房什么样,大概有几间,一目了然;望族们住的房子分了前院和后院,通常来说,后院是居住休息的地方,前院就是接见待客的地方,多由男子安排使用,女眷去前院的时候少。
不过她是去还画的,跟郑琦是正常接触,去后院还画,见郑琦的妻妾们容易引起误会。钟攸凝想过后,还是决定把地点放在前院。
穿行过花园和游廊,接近前院,后院的繁花娇媚开始褪去,景色大多由假山水、窗棂和瓷瓶组成典雅的场面,柔色增减,书香气增加。
最明显的一点是:前院伺候的婢子少,仆从多。
她们到书房时,阿禄正守在门口。
钟攸凝常听米儿两个提到这个名字,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阿禄个头不矮,看起来是个沉稳靠得住的人,不像盛娘子家的孙攀,生着一副精明像,阿禄是老实模样。
不过人只看外表是不准的。
比如阿喜。
钟攸凝主仆对他好奇,在他身上多看了好几眼。
阿禄形容不出来,总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任人观摩了,连忙开口:“姑娘。”
钟攸凝收回目光,冲他和气一笑:“小哥,侯爷可在,替我通传一声。”
“侯爷在。”阿禄连忙进门去通传。
很快,郑琦出现在了房门。
郑琦有些诧异:“钟姑娘。”
钟攸凝福了个礼:“侯爷。”
她从阿喜手中接过话,说起来意:“回去后看过画卷才知道这是采荷居士所作,采荷居士的画卷价值不菲,实在昂贵,无功不受禄,今日是特意来还画的,侯爷收回去吧。”
郑琦低头,在画卷上看过:“只是一副画卷,钟姑娘喜欢就好,或者钟姑娘喜欢其它名家的画卷。”
郑琦大有一种只要钟攸凝开口,立马就能为她把画卷送到眼前的意思。
她这个表叔口气真大啊。
不过钟攸凝也知道以侯府的身份地位,区区几幅画卷而已,不再话下,郑琦可以送,但她却不能接。
秋实是侯爷郑琦的近身仆从,就像二爷郑佩身边的来福,三爷郑通身边的墨随一样,属于三位老爷的心腹。秋实奉侯爷的令去迎了贵客入府,到书房中一叙,这会见到书房外的动静,同身边的贵客告罪:“大人稍候。”
他口中的大人身量高大,穿着常服,俊美的五官上带着些许不以为意,目光淡然的瞥了眼,随后收回,脚步停在不远的拱门后。
秋实怕他误会,连忙同他解释:“闻大人有所不知,这位是我们侯府的表姑娘,老夫人的母族小辈,应是有正经事。”
闻叙白轻声“唔”了声。
他的近身仆从多宝不过十五六,是个活泼的性子,悄悄探头朝书房外看了几眼。
稍倾,像是已经说定了,钟攸凝带着婢子匆匆而去。
闻叙白抬脚跨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