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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扫(2 / 3)

白卷,被戒律长老质问原因时回答因为很困所以就在考场上睡了。

听说剑宗的戒律长老被气得要死,立刻罚他去扫剑宗大道。

林争渡用手掌搭在眉骨,往前面更远处眺望:只看见被晒亮的地砖,好似一大片翻了白肚快要被晒死的鱼,看着就让人热。

没看见人。

林争渡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早了。也许剑宗比较人性化,让弟子等太阳下山了再出来扫地。

她正思索着,一道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林大夫?”

林争渡一个激灵,握紧了伞柄,在原地转定了几秒钟后,才慢慢转身去——看见谢观棋拄着扫把站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他今天也没穿剑宗弟子标配的衣服,乌鸦鸦一身黑,卷曲的长发束了个高马尾,每个翘起来的发尖都被太阳晒得光闪闪,像一颗挂了很多小灯泡的黑色圣诞树。

谢观棋把扫把换成单手拎,三两步走到林争渡面前。

林争渡摸了摸自己鼻尖:“我过来送药。”

谢观棋:“送药?”

林争渡解释:“就是药宗每个月例行要送过来的成品药……这个月轮到我来送。不过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师姐让我呆这休息,她自己去了。”

“你这个头发——”

林争渡停了一下,看向谢观棋卷翘的发梢,“是变不回去了吗?”

谢观棋用手指梳了一下卷发,郁闷回答:“试了好几种办法,但还是直不回去。我已经打算找个时间,把它剪掉,新长出来的头发应当就是直的了。”

林争渡看了看他头发的长度,颇为惋惜:“都留这么长了,直接剪掉好可惜。”

谢观棋:“总不能一直顶着这头卷发……”

林争渡:“其实你卷头发挺好看的。”

谢观棋愣了一下,眼睛在这么一瞬间睁得要比平时大许多,也没有接林争渡的话,只是有些呆呆的站着。

林争渡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你拿着扫把要干什么?”

注意到林争渡目光扫过自己手上的扫把,他沉默了片刻后,抬手揉揉自己脖颈:“罚扫。文考没考好,得扫一个月。”

他没说是交白卷,倒数第一,只说是没考好。

林争渡也不拆穿,只是往前面还剩下很长一截路的玉山大道望过去,眉心微蹙:“规定了非要现在扫吗?”

谢观棋点头:“罚扫都是这个点来扫。”

林争渡在自己乾坤袋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个瓷瓶,递给谢观棋:“散热药,吃了不会中暑。”

谢观棋接过来,解开盖子后看也不看就倒了两粒下嘴。没想到异常的苦,他嘴巴一闭上鼻子和眉心就皱了起来,额角上青筋也跟着跳了跳。

林争渡把伞往后撇在肩膀上,抬起头望着他:“苦吗?”

谢观棋皱着鼻子,把舌头吐出来一点——他的舌头被药丸染成了黑色,看着很诡异。

谢观棋:“好苦。”

林争渡笑了笑,低头解下一个荷包,“你手过来。”

谢观棋也低头,视线往下落到林争渡发顶:林争渡今天编了发辫,里面只编了一根紫色的发带,在末端系了个简单的结。

一小束紫菖蒲别在发带结里,和发带的颜色互相呼应,素净秀丽。

她今天没有戴亮晶晶的珠花——谢观棋心里这样想着,乖乖的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给到林争渡面前。

林争渡抽开荷包系带,往他掌心倒,倒出来好几颗颜色各异的半透明糖果,甜丝丝的气味在闷热空气里迅速扩散。

谢观棋掂了掂,那几颗糖果被他掂得在手掌心打转,把白的一层糖霜染到谢观棋手心上。

谢观棋道:“干嘛给我糖?”

林争渡:“不是苦吗?”

谢观棋:“我很大了,早就不吃糖了。”

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找出一张手帕,将糖果包起来,道:“不过我师妹很喜欢吃糖,我可以留给她。”

林争渡将荷包系好重新挂回腰带上:“随便你。”

今天的太阳实在又热又晒,闷得林争渡心里不痛快,将刚撇到肩膀上的伞又撑回来。

伞面唰的一下挡住谢观棋视线,他只能看见油纸上画着一弱柳扶风少女单肩抗柳树。

这种组合有点诡异,但是执笔的人画工极好,画得婀娜少女活灵活现——结果就是让这对诡异的组合,视觉冲击力更强了。

谢观棋往旁边挪了挪,从走在林争渡后面,变成走在林争渡旁边。但是林争渡那把伞遮得严严实实,谢观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谢观棋:“你下个月还来送药吗?”

林争渡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来!”

谢观棋一愣:“为什么不来啊?”

林争渡把伞面往旁边拨,素白泼墨的纸面转开,露出底下半张晒红的脸,和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她唇角擒着笑,说话慢慢的:“不来就是不来,没有为什么。怎么,你下个月有事情要找我吗?”

被她那样望着,不晓得为什么,谢观棋忽然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冷。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晒到脑袋上的太阳光,只当自己多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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