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散热药苦得脑子神志不清,以至于感官失调了吧。
谢观棋摇头:“没有事情,随便问问。”
林争渡幽幽道:“不要当随便的人,大人是不会这么随便的。”
谢观棋:“……”
他找不出话来回林争渡,林大夫的嘴上功夫实在胜他许多,三言两语就能教他晕头转向,说多了还要向林大夫道歉。
谢观棋干脆把嘴闭上,拎着扫把同林争渡一起在大道边边溜达。松树的叶子在她们头顶晃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前就只有蝉鸣鸟叫混合在林争渡的脚步声里。
林争渡精力不济,很快就走累了。但是她抬头往前看,只见玉山大道还有好长一截——等会谢观棋得把这条路从头到尾全扫一遍,而且他还不能撑伞。
她长呼出一口闷而热的气,把伞移开,抬眼道:“谢观棋——”
谢观棋头一次被她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心底莫名的一激灵起来。
林争渡道:“白龙珠和梦魇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并不重要的东西。你作为朋友,若是在外出途中,尚有余力时为我捎一件回来,我会很开心。但它们不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不值得你错过比赛,也不值得你逃课。”
谢观棋闻言,心头顿时发闷起来,感觉堵得慌。他正要开口说没关系,说其实比赛和文考也没那么重要——
林争渡轻轻道:“好好上课,认真文考,下次不要再交白卷了,这条路这么长,太阳又这么毒。”
谢观棋忽然间不想同她对视,感觉她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分明是柔和的目光,却像火一样烧着他的脸。
他把脸转开,也声音轻轻的回答林争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