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嗝~我伤人了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来抓我啊!”
姜吱脸上全是泪痕,可还不忘跟他提起刚刚发生的事。
“他罪有应得,与你无关。”周牧眉梢蹙起,眼神一抬,自然而然落在她身后某个方向。
“真的吗?”
姜吱抽泣一声,她知道自己刚刚的力道有多大,按现在的医疗条件来看,胡志鹏那只眼多半是保不住了。
“嗯。”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可否认,姜吱的确被安慰到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下意识地扭头朝身后望去。
“人呢?”
下一秒,她突然愣住了。
原本胡志鹏还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可此时那地方空荡荡的,只留下地上的点点血迹,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她的幻觉。
他既然还能自己离开,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她默默想着。
“周牧,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
“我想请你查一下胡志鹏的事,特别是关于他前两任媳妇的死因,可以吗?”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这次她戳瞎了胡志鹏的眼睛,难保他日后不会报复,她必须主动出击,绝不能给他留下反击的机会。
眼帘低垂,眼中一闪而过些许阴霾,再抬起头时,周牧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微微颔首,应道:“好。”
经历了这一番惊吓与情绪的起伏,回到家时,姜吱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仍紧紧攥着周牧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开。
原本打算在她睡着后起身的周牧,只好重新坐回床边。
“别走……”睡梦中,她低声呢喃。
“……”
周牧目光一软,动作极轻地、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指与自己的衣角分开,他在床边静静注视她片刻,才起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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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陈老头家,陈母王桂花才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出来,陈建就迫不及待开始吃起来。
陈老头抽烟的动作一顿,忙站起来去接,“说了几遍了,汤容易烫着手,你叫我过去不就行了。”
“顺手的事,整那麻烦干嘛。”她抬抬手,浑不在意。
“啧啧啧……”正吃着菜的陈建一抬头就瞧见她爹娘腻歪的模样,虽是习以为常,但他还是忍不住咂嘴,挑眉道。
“爹,娘,儿子还在这呢,你们是不是得注意点?”
欺负他没媳妇是吧?
王桂花扭头正想说什么呢,就瞧见他徒手抓了颗花生米往嘴里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直接呼他胳膊上。
“你是野人啊!手也不洗,还不快去拿筷子。”
陈建:“……”
话倒也不是那么说。
不过,他还是认命的去洗手,然后进厨房拿筷子。
饭吃到一半,“砰砰砰……”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人敲门。
王桂花正要起身,却被陈老头一把按住:“你吃你的。”说完朝对面吃得正欢的陈建抬了抬下巴,“你去。”
陈建抬头:“……嗯?”
陈老头眯起眼睛:“嗯?”
“……”陈建望天,认命地点点头,挤出微笑:“行,我去。”
他一边磨着后槽牙一边在心里默念: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会挑时候!
“谁啊?!”他猛地拉开门,刚摆出一张臭脸,却在看清来人那刻瞬间怂了,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牧哥啊?你咋来了……还没吃吧?进来一起?”
院子里,陈父陈母一听是周牧来了,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起身迎了出来。
王桂花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叠在了一起:“是阿牧啊?快,进来一起吃点!”
陈老头也撩起眼皮瞅了自家儿子一眼:“还愣着干啥,去拿碗筷啊!”
陈建一家是村里少有的不排斥周牧的人家。
比起自己家这个成天嬉皮笑脸的小子,陈父陈母反倒更疼惜周牧几分,只是周牧向来少与人往来,难得上门一次,老两口自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周牧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不了,婶子,我找陈建有点事。”
陈建顺口接道:“没事儿牧哥,咱边吃边聊也行啊!”
话没说完,王桂花又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你就知道吃!家里饿着你了是吧?”
她一转脸,立刻又笑得慈祥,对周牧说道:“阿牧啊,那说好了,下次可得来家里吃饭!记得把你那小媳妇也带来。”
周牧娶媳妇的事早在村里传遍了,陈父陈母自然也听说了。
周牧一改往常的冷淡,恭恭敬敬地点了头:“好。”
从院里出来,陈建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牧哥,你才像他们亲儿子……瞧我爹娘对你那热乎劲儿,我真跟捡来的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牧哥,到底啥事啊,还得来外面说。”
往常牧哥可都是有事说事,哪像今天,还特地把他喊了出来。
“先去我家。”周牧语气不变。
“哦。”
“走快点。”
走了几步,周牧见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脚步一顿、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