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斯觉得可笑,他他妈说要娶了吗?
一个个在这丈母娘未婚妻的。
真有意思。
傅宴斯站起身,系起西装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给你一拳,你什么感受?”
贺朝咬牙:“祝伯母做的是不对,难道阮梨就没有错吗?她要不说那些难听的话,琦言妈妈也不会发那么大火,更不会打人!”
傅宴斯脸色暗下来,语气微沉:“她不是那种主动挑衅人的性子,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贺朝,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
两人剑拔弩张。
余新野被夹在中间,都快窒息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闹成这样。”
“兄弟?”贺朝冷笑,眼底猩红,“一碰上那个阮梨,他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余新野看看他,又看看傅宴斯,“宴斯,你和阮梨是要重归于好了吗?如果是,你要尽早和祝家那边说清楚。”
毕竟阮梨可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主。
“不是。”
“没有要和好?”余新野不解,“那你这么替她出气是为什么?”
傅宴斯疲惫的揉了下眉心:“祝夫人那样对她,无非是因为我。”
余新野:“……”
“你可真是绝世最佳前男友。”贺朝挖苦他,“既然如此放不下她,你何不以男友的身份去为她做这些事。”
“对啊宴斯,既然阮梨已经回过头来找你了,她看样子也和那个小明星断干净了,你就和她重新在一起呗。”
“你觉得她是因为什么回头来找的我?”傅宴斯眼神稍暗,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如果她又是玩弄我怎么办?我已经看不透她了。”
三年前她的狠心抛弃和羞辱,是扎在他心底永远的一根刺。
那种痛苦和绝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他已经完全无法全心信任阮梨。
和她的分手,好像让他失去了信任人的能力。
虽然那个女人一哭,他就什么都失控了。
傅宴斯上车,吩咐韩立去静水湾,黑色宾利静静驶在夜色中。
韩立从后视镜觑了眼他的脸色,一句话不敢说。
“听说你平时很喜欢钓鱼?”傅宴斯忽然问道。
韩立回:“还行,我和朋友有时候会约着去附近的一个水库钓鱼。”
傅宴斯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又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韩立笑着说:“那地方在郊区那边,我有时候在那边一钓就是一下午。”
“一下午能钓多少?”
“没仔细数过,十来条肯定是有了。”
“看来你很有经验。”傅宴斯手肘抵着车窗,深邃的眸望向窗外又收回,“那我问你,什么样的鱼会二次上钩?”
“这个嘛……”韩立认真想了下,“要么就是那条鱼傻,要么就是那个鱼饵太美味。”
傅宴斯闻言勾起唇:“你是个行家。”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再度看向窗外,自嘲一笑。
……
车子要拐进去的时候,韩立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他微愣:“阮小姐?”
傅宴斯抬起头,目光挪过去,只见花丛前缩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
听见车声,阮梨缓缓抬起眸子,正对上车里傅宴斯沉静的眼神。
她鼻子一下就酸了,晶莹的泪水没过眼眶顺着还印着红痕的脸颊滑下来。
阮梨咬紧唇,缓缓走过来,脸上的泪珠也一颗颗往下滚。
“傅宴斯……”
傅宴斯下颌动了动,吩咐韩立:“你先回去。”
“是。”韩立看了眼哭得凄惨委屈的阮梨,无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傅宴斯拉开车门,刚下车,又软又香的人已经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呜呜……”
阮梨趴在他胸口,紧紧抱着他,哽咽的声音哭得十分凄惨。
傅宴斯抬起的手又放下,声音沙哑的问:“哭什么?”
“你明知故问。”阮梨的清软的声音闷在他怀里,有些不清晰,“被人打了,能不哭吗?”
女孩破碎带着些撒娇的哭声,混绕在静谧的夜色里。
等她哭得差不多,傅宴斯将人从怀里扯出来。
长指捏住她下颌,抬起,看着她一双哭得又湿又红的眼睛,问:“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不知道还手?是打完傅宴纾手没力气了?”
阮梨撅起红唇,轻轻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嘛,我这些天可是一直在学习法律知识,我要是对那个老太婆还手,那性质可就变成互殴了,说不定,还要被赶出家门。”
她说完,委屈巴巴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见他似是没有反应,她咬了咬唇又不经意的问:“祝琦言她妈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这种基因可是会遗传的,小心她以后家暴。”
傅宴斯把她那点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不劳你费心。”
切。
阮梨视线往上,对上他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