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留哪儿?”他声音低沉,像是裹了一层霜。
“你家呀。”阮梨声音又娇又柔,亲呢的用小拇指勾住他的。
傅宴斯眼神微眯,看着她表情,突然伸手捏起她下巴,阮梨半分迟疑都没有,在他捏住她下巴后,她整个身子倚进他怀里。
夜色静谧,两人贴在一起的身影在树荫下拉得老长。
阮梨挨在他颈侧,便开始气喘吁吁,带着某种暗示。
傅宴斯低头在她颈侧,说了两个极轻的字:“休想。”
说完,便松开她,冷厉着一张脸往前走去。
阮梨在后面气得直跺脚,“行,那就让我一个人待在外面吧,现在你家和祝家人正恨我恨得不行,也让我一个人面对吧。”
傅宴斯停下了脚步。
阮梨见状立马跑到他身后,纤细白嫩的指尖拽住他袖口,撒娇道:“就一晚不行吗?我的房子还没装修好。”
傅宴斯很清楚她的那些手段,娇气霸道,当局势不对,又退回一步适当的示弱。
他抽回自己的袖口,转过身道:“只有一晚,如果你敢做什么,我立刻叫保安。”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饥渴吗?
阮梨心里吐槽,面上委屈的点了下头。
傅宴斯将她带到楼下的一间客房前,脚步迈得又长又快。
阮梨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你的活动范围只有楼下,没我的允许不许上二楼,衣柜里有没穿过的衣服,洗漱用品在洗手台上。”
傅宴斯头也不回的说道。
阮梨咬紧下唇,凄凄看了他一眼,眼眶微红。
“有什么问题?”傅宴斯看她。
“我怕黑。”她瓮声瓮气的开口,“可不可以不让我一个人呆在楼下?”
她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花瓣一般的红唇委屈的嘟起。
傅宴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指尖用力攥紧,而后才道:“你可以开灯。”
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了。
阮梨在身后委屈不甘的咬紧下唇,本来就红肿的唇差点咬破。
她没让自己更委屈,去卫生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她也没穿睡袍,而是从衣柜里扒拉了一件傅宴斯的衬衫套在身上。
衬衫又宽又大,露出一截细白的锁骨,如雪似酥的胸脯半遮,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阮梨打开门走进客厅,望了眼楼上的方向,很安静,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她移开视线。
突然,目光挪到桌子上的食物时,一愣。
意大利面和牛排都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有人刚刚做好的。
阮梨亮晶晶的眼睛立即弯起,一颗心里顿时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
傅宴斯躺在浴缸里,盯着顶上装饰精美的灯具怔怔出着神,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水变得冰凉,他才起身。
裹上浴袍,看了眼紧锁着的房门,外面似乎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潜意识里不相信阮梨会这么乖顺,他鬼使神差的拉开门走到外面。
只是他刚打开门,鼻尖就嗅到了红酒的味道。
傅宴斯眉头轻蹙,走下楼。
毫不意外的看到一个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酒杯喝得不省人事的小醉鬼。
傅宴斯顿时脸都黑了。
她从哪儿把他的酒翻出来了?
醉醺醺的女孩忽然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傅宴斯身体顺从本能,几步过去伸手扶住她。
女孩柔软馨香的身子就这么落入怀中,傅宴斯脸色僵了僵。
更让他难以克制的是,她一动,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根本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宽大的衣领往雪白的肩头滑落,他一垂眸,起伏的雪白就这么明晃晃地映在他眼底。
傅宴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伸手将她的衣领给拢好,才沉哑着嗓音叫她:“阮梨!”
阮梨睁开雾蒙蒙的一双眼睛,睫毛又湿又翘,吹弹可破的清丽小脸透着凄惶的可怜。
迷蒙的眼神聚焦在他脸上后,她忽然啜泣一声,细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少女的馨香伴随着吐息落了下来,像是小羽毛一样,麻酥酥的扫在他颈边,无端的惹人心痒。
傅宴斯身体僵硬,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又娇又软的哭腔响起。
“你好冷漠啊傅宴斯……”
“明明知道我怕黑,还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楼下……”
胸膛被紧紧压住,少女尖利的牙齿咬在他脖颈,带着委屈的含糊。
“你这个混蛋,我咬死你……”
断了线的泪珠顺着脖颈线条下滑,潮湿温热。
像是直接烫进了他心里。
傅宴斯呼吸一滞,抗拒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偏偏身上的人还像是在发泄一般,一边咬着他的颈肉,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
从混蛋骂到呆木头,从冷酷无情骂到薄情寡性,语调又娇又软,猫爪子一样挠过心头。
室内晕黄的灯光下,地面上投映着两人的身影,如同缠绵交颈的鸳鸯,暧昧撩人。
傅宴斯呼吸顿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