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真形·镇界!”
整个御书房化为巨大的阵域,压得空气都在颤抖。
圣裁团众人被硬生生困入玄武结界中,惨叫声不断。
半刻后,光芒渐敛,御书房只剩焦黑废墟。
吴天理站立中央,浑身浴血,气息翻滚。
沈戟带人破空而来,见此情形,心头剧震。
“大人,您一”
“无碍。”吴天理摆手,目光却望向远处的太子府。
“宁昭阳……你是想借刀杀人,还是在试探我?”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也该给你个回应了。”
第二日清晨,帝都传遍流言:
“武魂殿圣裁团突袭皇宫,欲弑太子,被玄武摄政王全歼。”
百姓震惊,军方震动。
宁昭阳被迫下令嘉奖吴天理,册封为帝国镇国大将军,统辖三军。
吴天理谢恩归府,目光却冷如深海。
“沈戟,传令下去一一玄武门计划,进入第三阶段。”
“是!请大人示下。”
“第三阶段一一清除圣徽渗透,肃正南境。任何怀疑通教之人,格杀勿论。”
沈戟目光一震:“那太子殿下?”
吴天理淡淡道:“他已不再是玄武门的核心,而是一一棋盘上该被翻动的棋。”
当夜,吴天理独坐殿前。风声低吟,他取出一封旧信。
那是玄武门初建时,宁昭阳亲笔所写一
“玄武之盾,为我护国;我为国主,誓与汝共生死。”
吴天理望着这行字,神色渐冷。
“共生死?呵……太子啊,你早已忘了誓言。”
他抬起头,月光映照在那张铁血的脸上。
“帝国,需要新的主。”
翌日拂晓,玄武堂上,吴天理站在黑曜石阶前。
身后,是千名暗影,玄甲整齐,杀气腾腾。
他高声宣布:
“武魂殿入侵帝国,叛逆潜藏宫内!从今日起一一玄武门,全面觉醒!”
“以影为刃,以血为誓!”
“肃清武魂殿,重铸帝国!”
万名玄武死士齐声应和,喊声震天。
吴天理目光深邃,低声喃喃:
“宁昭阳,你要做皇帝……那就先看看,你能不能撑过我的玄武门。”
风起,卷起他黑色的披风,如同一头古老的玄武,沉默地,压向整个帝都。
夜色笼罩着帝都,厚重的云层如同凝固的铁幕,遮蔽了星月的光。
天斗皇城外的北阙行宫灯火通明,却诡异地寂静。风从宫墙掠过,卷起檐下的铜铃,发出空洞的“叮当”声。
吴天理立于殿外长阶,负手而立,目光深邃。
夜风拂动他宽大的黑袍,金线织就的玄武纹在暗光中若隐若现。那是帝国至高暗部的象征一一玄武司。半月前,他正式被太子雪清河任命为帝国北境军务总监,但真正知晓这一任命背后意义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并非单纯的权力委任,而是一场长达数月的博弈的结果。
吴天理缓缓吐出一口气,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殿下到了。”
他没有回头,只淡淡开口。
“吴相果然如传言中那般谨慎。”
一道柔和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雪清河身着深青色便服,头戴金冠,神情平静地走来,步伐不急不缓。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在瞬间凝固。
若是旁人,只会看到太子与摄政大臣的对话。
但知情者都清楚,这两人之间,不止是盟友的关系,更是互为试探的棋手。
“殿下,”吴天理率先开口,语气平淡,“朝堂上的风向已变。雪星亲王暗中联络南军旧部,雪崩皇子亦得到了圣徽教廷的支持。若不早做准备,恐怕玄武计划难以推进。”
“你的意思,我该提前行事?”雪清河的目光微微一转,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锋芒。
吴天理垂眸,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上的金线:“臣的意思是一一该让他们自相残杀。”
雪清河沉默了。
他知道吴天理的意思。
“玄武门计划”的第一步,并非发动政变,而是制造“乱局”,让朝堂与军部的矛盾彻底爆发。“你要利用他们的野心?”
“殿下明鉴。”吴天理微微拱手,“玄武门不在于血,而在于势。只要局势失衡,臣便能扶稳殿下。”他声音不大,却沉稳如钟。
雪清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暗暗思忖一一这个吴天理,既是他最倚重的谋士,也是最难以控制的刀寂静中,一名黑衣侍卫悄然出现,单膝跪地。
“启禀太子殿下,吴大人。来自北境的密信已到。”
吴天理接过信封,微微展开。
字迹细密,墨迹尚未干透。
他目光一扫,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看来,他们已经动了。”
雪清河抬眉:“谁?”
“雪星亲王。”
吴天理轻声道:“他暗中调动南城禁军三千,声称是为防备圣徽教廷的潜伏者。可笑的是,那支军队的粮草供应,却直接来自皇储府的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