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已落下,玄武将醒。”
微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的眼神在暗夜中冷冽如刀。
“殿下,您以为自己在利用我……其实,整个帝国,早已落在我的棋盘之上。”
远处,传来晨钟的回响。
天斗皇城的阴影在第一缕朝阳下被拉得极长。
而那片阴影的尽头,正是吴天理的笑。
“玄武门……终于要开了。”
帝都的晨光,总是带着一层薄雾。
薄雾之下的街巷井然,却藏着数不清的暗线与密语。
自玄武门计划悄然启动以来,吴天理几乎没有一日安眠。
他每日清晨准时抵达北阙书房,批阅奏折,处理军部情报。
夜晚,则在玄武司密室中与麾下暗卫汇报,掌控整个帝国的暗脉。
这一切看似井然有序,实则如履薄冰。
他知道,太子雪清河聪慧而冷静,不会轻信任何人一一包括他。
而在朝堂之外,宗门势力、教廷渗透、地方军阀……每一根线都可能成为导火索。
那日黄昏,吴天理在御书房外等候召见。
殿门紧闭,太监传声而出:“吴大人,殿下请。”
推门入内,殿中光线昏暗,唯有案前的香炉袅袅升烟。
雪清河着常服,坐于案后,神色淡漠。
“吴相,”他开口道,“你最近很忙。”
语气轻缓,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吴天理恭敬行礼:“殿下,玄武司职责在身,臣不敢懈怠。”
“听说,你的人出现在了七曜宗的地界?”
雪清河抬眼,眸中光冷如镜。
吴天理心头微震,却面不改色。
“是,殿下。七曜宗与圣徽教廷关系暧昧,臣派人前去探查,是为防患未然。”
“探查?”雪清河淡淡一笑,拿起案边一卷密函,轻轻抖开。
“那为何我收到的密报说,你在暗中收买他们的弟子,甚至试图控制他们的灵矿?”
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吴天理缓缓抬头,嘴角掠过一丝笑:“殿下怀疑我?”
“怀疑?”雪清河放下手中的信,语气依旧平和,“不,吴相,我只是提醒你一一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两人对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闪烁。
半响,吴天理低声道:“殿下,臣所为,皆为玄武门。”
“希望如此。”雪清河收起密函,转身道:“我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棋子。”
吴天理走出殿门,脚步沉重。
他心中清楚,这一局,他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太子殿下果然不简单。”
他抬头望向夜空,低声喃喃,“可惜,这局棋,还远没到终点。”
数日后,玄武司密室。
黑火烛台燃烧着无烟之焰,映照出数十名黑衣暗卫跪伏一地。
吴天理站在中央,目光如寒刃。
“圣徽教廷在南境的渗透已达第三层,地方军粮线被掌控三成。太子尚未下诏,但他们已在暗动。”他顿了顿,语气冰冷:“玄武司第二小组,从今夜起,渗入南境府衙。以“肃贪’为名,替我查清教廷暗线。若遇阻力一一不必回报。”
“是!”暗卫齐声应道,声音沉闷,震得密室石壁微微颤动。
吴天理目光掠过众人,缓缓道:“帝国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殿下与教廷之间的角力,只是前奏。”
“真正的敌人一一还未现身。”
与此同时,皇都西苑。
太子雪清河独自一人伫立在水榭边,月色洒在他白衣上,平添几分清冷。
一名女官悄然出现,递上一卷信函。
“殿下,来自宗门议会的密信。”
雪清河接过,展开一看,眉头微皱。
信上写着:
“吴天理与北境残军有密约,其玄武司之权已超出朝廷掌控。若不早除,后患无穷。”
雪清河手指轻敲信纸,嘴角微微勾起。
“吴天理,你果然急了。”
他抬头看向远处宫墙的方向,目光如刀。
“不过,这样也好。真正的玄武门,不该由你来开。”
夜半,风雨交加。
吴天理独自坐于密室,手中摊开的是帝都全境的舆图。
烛光下,星点光影映在他双眸中,如无尽星海。
他喃喃道:“北境、南军、宗门、教廷……每一方都想争夺皇权,可他们都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一玄武的核心,不在外界,而在心。”
他缓缓握拳:“只要心不乱,棋,就永不败。”
此时,一名暗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主上,雪清河派人探查玄武司账册,我们的密库暴露三成!”吴天理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指尖轻轻敲击案台。
“殿下终于出手了。”
他闭上眼,沉默片刻,嘴角微微扬起。
“那就该,让玄武真正浮出水面了。”
数日后,帝都传来惊变
南境总督被罢免,罪名“贪赃枉法”;
北军统帅被召回京师听审,玄武司接管其军务;
而吴天理本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