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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番动静吓散的众人此刻纷纷回过神来。
好在,并未到潮汛期。
沿岸的江水只到人胸膛,还淹不死人。
落在水里的年轻小伙浑身湿漉漉的爬上岸。
此等冬日,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不过朝江面看了眼,不少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亦或江船上歌舞的艺妓也落了水。
于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便不再管江水刺不刺骨,胸腔滚烫的跳入冰冷的水中,开始忙活起来。
许多人都在议论江心的那头夔龙。
自今日起,这“辞剑滩”怕是得改名为“惊龙滩”了。
陆康与红缨又说了会儿话,气氛稍缓,后者将剑葫不动声色的捡起,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康虽然想笑,但也知道这时笑不得,只好憋着,东扯西扯。
“陆兄,此次回镖局,倒是可将这水龙翻身当作一件趣谈,讲给镖局的弟兄们听听。”
“此等怪事,没想到让你我二人给碰上了······”
面上虽然在笑,但一想到自己仍要离开,与红缨分别,陆康的心便隐隐有些沉重。
可能是受父亲的影响,他对于所谓的“缘”看的比较重要。
本打算表明心意,但在关键时刻被这水龙翻身给打断。
在陆康看来,这便是所谓的天意。
缘不在此。
就在陆康斟酌着用词,打算再开口说些从阿爹那儿学来的临别诗时,一阵比方才还刺骨数倍的寒风刮来,冻的人一哆嗦。
有人自远方呼喊:“水路陆路都给堵了,这水龙翻身,给咱翻出一座孤城来!”
那酒肆的掌柜仍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要封城!咱都走不开了!”
闻言,陆明与红缨齐齐扭头,向着江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