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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祸水东引(1 / 2)

下马石村村口,气氛和1939年的欧洲一样融洽。

几十个村民把三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围在中间,唾沫星子横飞。

领头的是个酷似宋小宝ps的壮汉,正指着一个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鼻子骂:“姓祁的!我那五百只鸡,吃了你义华的饲料,三天就给我送走快一百只!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你别想走出这个村!”

被他指着的祁卫华,虽然被围着,脸上却不见多少慌乱,只是陪着笑脸:“赵大哥,您先消消气,这事肯定有误会,我这的饲料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

“误会?我误会你姥姥!”赵大叔眼睛都红了,“全村就我家用你的料,就我家的鸡出事!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问题?”

祁卫华还想解释,可村民们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吵什么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开席呢!”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潘永福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典乐跟在后面,推着那辆快不行的自行车。

潘永福一露面,闹哄哄的人群先是一静,随即又炸开了锅,只不过这次是换了种方式。

“潘哥!”

“潘叔您怎么来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围了上去,刚才还恨不得生吞了祁卫华的赵大叔,这会儿也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潘叔,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都是信任您,才用他这饲料的!”

祁卫华也象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挤出人群,脸上堆满了笑:“师傅!您可算来了!救我!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啊!”

他的目光在典乐身上停留片刻,带着点疑问,但很快就挪开了。

老师傅身边带个腿脚利索的工具人,很合理。

潘永福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有些人的脸皮,比这脚下的路都厚。

他转向赵大叔,语气缓和不少,“大柱,带我去看鸡,今天这事要真和他有关,我饶不了他。”

赵大叔名叫赵柱,是家中老大,听到潘永福叫他小名,气焰顿时消了大半,点点头,领着一行人往他家的养鸡场走去。

刚靠近鸡舍,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鸡舍里,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几十只死鸡,还活着的那些也个个垂头丧气,有些鸡的鸡冠发紫发黑。

祁卫华跟在潘永福身后,低声解释:“师傅,我已经请镇里的王兽医看过了,他初步判断是新城疫,我已经安排人去买疫苗了。”

他说着,又看向典乐,客套的问,“这位是?”

潘永福看着鸡眯着眼睛,头也不回:“我新收的徒弟,典乐。”

典乐心里翻了个白眼,行吧,您说是就是,反正现在反驳就是不给面子,总不能说我在考察你当师傅的资格吧。

听到典乐是他小师弟,祁卫华立刻热情起来,主动朝典乐伸出手,满脸的笑:“原来是小师弟,我叫祁卫华,虚长你几岁,以后在黄城有任何事,直接来找我,你师兄我还有几分薄面。”

典乐愣了下,握住他的手,同时心里疯狂吐槽,这位更是重量级,这情绪管理能力,怪不得之后当厅长。

典乐客气地握了一下手就松开,然后自觉地从包里拿出橡胶手套戴上。

他没去看那些死鸡,径直走到一只最没精神的鸡旁边蹲下。

直接把手放在鸡的腹部,在皮肉下轻轻按压。

感慨幸好是鸡,鸡这东西他上辈子处理过成千上万只,健康的内脏是什么手感,肌肉是什么弹性,他闭着眼睛都摸得出来,可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头往下一沉。

这只鸡的皮下有水肿,内脏的轮廓很模糊,估计已经稀碎,肯定不是新城疫造成的器官脱水。

典乐还在疑惑,毕竟他没好好上课,只能凭借考前突击的模糊内容思考……

突然一个名词在他脑海里炸开。

卧槽!禽流感!

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当场宕机。

这玩意儿可是人畜共患病,虽然感染人的概率极小,但自己连重生这种事都碰上了,万一真中了那小概率的头彩,找谁说理去?

他顾不上多想,几步冲到潘永福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潘永福听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里闪过疑虑:“禽流感?你小子别是书读傻了,净看些国外的病例,国内闹得最凶的一直是新城疫。”

就在这时,祁卫华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挂断后凑到潘永福身边低语了几句。

潘永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老婆家那点破事,天天哭哭啼啼,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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