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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寒衣(2 / 3)

劝她放手。

为苍生,亦为他。

李寒衣长立榻前,凝视那人苍白的脸。

终是阖目转身,踏碎一地落花。

赵玉真苏醒后,始终不知李寒衣己如约而至。他年复一年守候在那株桃花树下,从青葱少年等到鬓染霜华。

他清晰地记得,那位小仙女说过第三次登临青城山时,便会系着腰带带他离开。可数十载春秋流转,再未见过那抹白衣身影。

殊不知,李寒衣屡次踏雪寻踪,却始终克制着相见之念。她遥遥凝望青城山巅,任凭剑穗在风中翻飞——她不敢赌,更怕那纸卦谶成真。

于是命运弄人。

一个困守桃花荫里画地为牢,一个徘徊江湖夜雨独对青山。分明相思入骨,竟成参商永隔。

首到雷无桀踏入山门, 才如雪崩倾泻。原来那年风雪中,李寒衣为他挡下雷轰时,飘落的不仅是梅花,还有未出口的誓言。

"若不下山,家姐便要嫁与雷轰了。"少年攥紧拳头说出谎言时,山间雾霭突然翻涌如浪。

江湖哗然。

有人嗤笑天命不过是枷锁,有人断言卦象早该劈作柴薪。这些逆天而行的武夫们,从来只信手中刀剑。

青霄剑坠地的声响惊飞满山雀鸟。

赵玉真跪在祖师殿前,三叩首震落梁上积尘。当他终于踏过山门石阶时,整座青城山的云海都在沸腾,恍若万千谶言具象成阻。

紫衣道人笑望拦路群峰,剑指在袖中掐出诀印。

此去或应劫数,但比起卦象里飘渺的万里血河,他更怕错过那人眼底的星河。

天道可逆?天命可违?

紫衣道人踏山而下,道袍翻飞间,眉宇间尽是决然。青城山巅的桃树簌簌作响,仿佛在挽留这位执剑的掌门。偏生那树下的回忆太烫——那年春日,李寒衣剑挑桃花的身影,早在他心头烙下印记。

"道法自然,却困不住人心。"

山道石阶在他脚下寸寸碎裂,百余长老组成的剑阵甫一接触便土崩瓦解。这位久居山巅的道剑仙,此刻剑锋所指处,连山风都自动让开三分。山门处乌压压跪倒一片道童,素色道袍与满地落英混作斑驳雪色。

山下五千铁甲反射着刺目寒光,十年前御笔朱批的封山令仍悬在辕门。赵玉真指尖抚过木剑纹理,忽听得桃林深处传来清脆童音:"师父说吃桃子会坏道心呢!"他闻言大笑,剑罡如虹贯出,铁甲洪流霎时被劈开一道缺口。

三百里外,李寒衣的听雨剑正发出哀鸣。暗河 的血滴在她眉心,与多年前落在赵玉真道袍上的那瓣桃花位置分毫不差。她忽然想起那个赌约——若谁能先尝到青城山的仙桃,另一个便要穿上嫁衣。

紫色剑光撕破云层的刹那,雷家堡外枯死的桃树竟抽出新芽。赵玉真的木剑穿过十七名 咽喉,剑尖垂落的血珠恰似迟到的聘礼。当李寒衣染血的指尖抓住他衣角时,天空飘落的己不是桃花,而是大婚时才用的朱砂纸笺。

寒夜初行

初次踏出山门,便救下挚爱性命,仿佛命中早有定数。

轩辕敬诚仰首望天,眼中思绪万千:

“他到了来得及救她吗?”

并非他多虑。

此番来敌皆非凡俗,举手可撼天地。

上古武道鼎盛时,仙神之流亦非罕见。

咸阳宫

嬴政拂袖落座,眉间郁结终散:

“道剑仙不愧为上古大能,心有灵犀而至,红颜终得保全。”

“这般看来,此世当有圆满。”

前八世转生皆留憾事,唯第九世画卷透出吉兆。

九皇子府

两位女子紧攥绢帕,目光凝于金榜。

虽画中人为“情敌”,却不得不叹——

李寒衣与赵玉真仅两面之缘,情根己深似海。

更何况那本是夫君的前世。

廊下。

赢祺静观天幕,面色如古井无波,唯有记忆惊涛翻涌。

金榜画卷

一柄木剑裂空而来,剑气如龙卷西野,顷刻荡尽群敌。

紫衣道人踏光而至,怀拥染血白裳。

“小仙女,念你久矣。”

李寒衣怔然望他:“你怎下山了?”

赵玉真抚过她鬓边碎发,笑若春风:

“此番下山,再不归去。”

将伊人安放妥当,回首时眸凝寒霜。

无量剑阵起,紫霄化劫雨。

群雄俱骇——

这位从未离山的道剑仙,竟己半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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