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太少,岂不是瞧不起你周家的分量?”陈宇辰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骨,“一口价,一个亿!买你这条狗命!”
“除此之外——”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刺向周宿隆的小腹丹田位置,“你的这一身修为,我也要了。”
“什么?”
周宿隆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已经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搬出了周家这最后的底牌,对方竟还敢如此咄咄逼人,不仅要天价的买命钱,更要废掉他苦修数十载的根基!这已经不是狂妄,而是赤裸裸的践踏!是对整个周家最彻底的蔑视和宣战!
极致的愤怒瞬间压过了恐惧,他猛地抬头,双眼因暴怒和屈辱而布满血丝,死死瞪着陈宇辰,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尖锐扭曲:“陈宇辰!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周家的两位宗师老祖,必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将承受我周家不死不休的血腥报复!你”
“你是在威胁我?”
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吹过。
陈宇辰脸上的最后一丝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幽深,如同宇宙尽头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整个废弃厂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汞,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墙壁上剥落的灰尘簌簌而下,远处锈蚀的金属渠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不仅仅是愤怒。那是一种被蝼蚁触及逆鳞后,神只俯瞰人间,即将降下灭世天罚的、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杀意!
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陈宇辰的身影如同一座孤峰,矗立于众人之前,一股无形的寒意自他体内迸发,仿佛冬日里最冷冽的霜风,穿透了夜色,直抵人心。
李学园等人只觉一股森森的凉意自脚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于陈宇辰,眼神中既有惊骇,也有敬畏。这位化劲宗师,即便是情绪的微澜,也足以掀起狂风巨浪,让人心生胆寒。周宿隆先前的气势压迫,与之相比,就如同萤火之于皓月,黯然失色。
在李学园心中,周宿隆的举动无疑是愚蠢至极。他心中暗笑,这家伙莫非是被陈宇辰的一巴掌拍昏了头,竟敢以卵击石,威胁一位武道宗师?在武道的世界里,宗师二字,便是无上的权威,是热武器也难以撼动的存在。除非是那种足以毁天灭地的禁忌武器,否则,宗师之下,皆需俯首称臣。
然而,周宿隆的愤怒与不甘,李学园亦能理解。作为一位天才武者,他的未来本该光芒万丈,但陈宇辰的一席话,却如同判了他死刑,要取他的丹田,无异于剥夺了他的武道生命。这份屈辱与绝望,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但陈宇辰,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忧虑,周家的名字对他而言,不过是风中飘散的尘埃,无足轻重。李学园望着这位宗师,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要追随陈宇辰,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在所不惜。
相比之下,冯开得就显得有些尤豫不决。他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心中充满了忧虑。“老李,陈先生不会真的把他废了吧?楚别与的事已经让我们与楚家结怨,再得罪周家,陕建宗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啊。”冯开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斗,显然,他对未来的局势充满了担忧。
李学园闻言,微微摇头,低声说道:“冯兄,你有所不知。周楚两家之所以强大,皆因有武道宗师坐镇。但你可曾想过,陈先生同样是一位化劲宗师?更何况,他还拥有那把传说中的神兵。你觉得,周楚两家真的能与陈先生抗衡吗?”
冯开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悟,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然而,李学园心中还有一事未提,那便是陈宇辰那惊世骇俗的丹田移植之术。此事太过离奇,一旦泄露,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被误解为邪魔外道。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省城那边的反应。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周宿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阁下既是化劲宗师,我挑战失败,自当付出代价。你索要的一个亿,我可以答应。但为何还要剥夺我的武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仿佛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猛兽,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陈宇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一亿,买的是你的命,而非你的武道修为。”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周宿隆的心上。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他怀疑,陈宇辰是不是从某个黑心公司跳槽而来,专门坑蒙拐骗。
“这么说,我还得再花钱保住我的武道修为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