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事下属一解读,都可能迅速升级为需要国家部委挂牌督办的“宇宙级”大案。
上一次是交通,这一次是社区。
下一次呢?
是不是该轮到计划生育或者殡葬改革了?
他极不情愿地走回到那张象征着权力和麻烦的办公桌后,一屁股坐下,对着门口挥了挥手。
“让他进来。”
他已经想好了。
这是他“精神罢工日”的第一次妥协,也必须是最后一次。
他决定,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全程贯彻“嗯”、“啊”、“哦”三大指导方针,用最敷衍的态度,最不作为的姿态,把这个人,连同他那个“十万火急”的问题,一起打包丢出去。
想从我这里得到解决方案?
可以,梦里什么都有。
门开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但浆洗得笔挺的中山装,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红光。
他一进门,没有先看办公桌,而是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孙连城。
那眼神,看得孙连城浑身汗毛倒竖。
那不是下级看上级的眼神,也不是群众看领导的眼神。
那是一种……信徒仰望“救世主”的眼神。
充满了激动、虔诚,以及一种“我终于找到组织了”的狂喜。
孙连城立刻就明白了。
这位张主任,恐怕也是“孙连城思想深度研究会”的民间野生会员。
而且看这架势,段位还不低。
“孙书记!”
张主任一个箭步冲到办公桌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都在颤抖。
孙连城被他这一下搞得浑身发毛,只想让他赶紧说完,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