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度‘观察’,会导致基层的‘坍缩’。”
“这不就是对形式主义检查督导的有力批评吗?”
老主任看着那段话。
“是批评。”
“但他用的是哲学语言。”
“我们是搞政策研究的。”
“我们的报告,要能落地。”
“要能指导实践。”
“孙书记的报告,更像是一篇哲学论文,而不是政策报告。”
老主任放下报告。
“志强,你别激动。”
“这事,我们研究室需要再消化消化。”
“不能急着下结论。”
“今年的理论研讨会,我们可以邀请孙书记来。”
“让他亲自来给我们讲讲,什么是‘熵增自毁’。”
“让他用实际案例,支撑一下他的理论。”
“让他把‘北莞市’这三个字,写进报告里。”
老主任的意见,让王志强有些失望。
但他知道,主任说得对。
理论,需要实践来支撑。
“是,主任。”王志强应道。
他看着手里的报告。
心中那种狂热,稍微平息了一些。
不过,他依然觉得,这报告非同一般。
“主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王志强问。
“先放着。”老主任说。
“省委那边,肯定会有人注意到这份报告的。”
“我们做好准备,迎接压力。”
老主任站起身,走到窗边。
他看着窗外的城市。
“孙连城这个人,很有意思。”
“他不想做官,却偏偏被推到了高位。”
“他越是想逃避,就越是被人推崇。”
“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他想交出‘死亡判决书’。”
“结果,却交出了一份‘通缉令’。”
老主任摇了摇头。
“让秘书去联系孙连城。”
“告诉他,理论研讨会,请他务必到场。”
“让他亲自来解释他的‘道’。”
王志强立刻去安排。
老主任看着报告。
这份报告,确实让整个研究室陷入了巨大的争议。
有的人觉得,孙连城是疯了。
有的人觉得,他是真有大智慧。
但所有人都承认,这份报告,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