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那个老不死的破院子跑吗?盘山公路,雨天路滑,刹车失灵…坠崖!尸骨无存!多完美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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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晚连人带车在悬崖下燃起熊熊大火的景象。“阿龙!”他对着门口厉声喝道。
办公室门应声而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肉虬结、眼神凶狠如鹰隼的平头男人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他是陆铭轩最信任、也最见不得光的私人保镖头子,代号“蝎子”,颈后一个狰狞的黑色蝎子纹身若隐若现。
“少爷。”阿龙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
陆铭轩脸上浮现出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他指着桌上报纸苏晚的照片:“带上你最信得过的人,开那辆改装过的黑色路虎,发动机号磨掉,套个假牌。目标,苏晚!地点,城郊盘山公路。时间,等她今晚从那个老不死的破院子出来!我要她…车毁人亡!做干净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明白。”阿龙面无表情地点头,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接到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他转身,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无声地退了出去。
陆铭轩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轻松和即将复仇的快意。他重新将林薇薇搂入怀中,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薇薇,等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们就…”
“轩哥…”林薇薇却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美眸中水光盈盈,带着一丝娇嗔和担忧,“阿龙…他可靠吗?苏晚现在狡猾得很,万一…”
“放心!”陆铭轩自信满满地打断她,享受着林薇薇的依赖,“阿龙跟了我十年,手上沾的血比你想象的还多!从没失过手!这次,苏晚插翅难飞!”他低头,想吻住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林薇薇却巧妙地偏开头,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不易察觉的催促:“轩哥…我有点怕…要不…你让阿龙出发前…再给你汇报一下具体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我也好安心…”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一副楚楚可怜、全心为爱人着想的模样。
陆铭轩被她的柔顺和“担忧”取悦,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手机:“好!听你的!这就让阿龙给我汇报清楚!”他拨通了阿龙的加密电话。
林薇薇依偎在他怀里,垂下的眼帘深处,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她放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入自己那个小巧精致的珍珠手包里,指尖精准地按下了某个微型录音设备的启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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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城郊外婆的小院。
空气里弥漫着刚煎好的中药苦涩而微辛的气息。昏黄的灯光下,周外婆靠在铺着厚实棉垫的藤椅上,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些许,但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她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正紧紧握着苏晚的手,力道大得有些发疼。
“晚晚…”外婆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凝重,“听外婆的话,今晚…别回去了。这心里头,慌得很,突突地跳,像是要出大事…” 她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苏晚,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那姓陆的一家子,都是豺狼!吃了亏,丢了那么大的人,丢了矿,他们能甘心?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你一个人开车走那盘山路,黑灯瞎火的…”
苏晚坐在外婆脚边的小板凳上,微微低着头,任由外婆粗糙温暖的手掌握着自己。她另一只手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捻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寒芒。外婆的担忧像一股暖流,熨帖着她心底深处被仇恨冰封的角落,但更多的,是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一种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危险的直觉。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轻轻拍了拍外婆的手背:“外婆,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听不出丝毫波澜,“傅先生那边…派了人暗中跟着的。” 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想让老人过度担忧。
外婆定定地看着她,浑浊的眼睛似乎想穿透苏晚平静的表象,看到更深的地方。半晌,她重重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小护身符,不由分说地塞进苏晚手里。护身符带着老人的体温,上面绣着歪歪扭扭、却饱含深情的“平安”二字。
“拿着!菩萨保佑我的晚晚…平平安安。”外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苏晚握紧那枚带着体温和外婆无尽牵挂的护身符,心头一暖,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覆盖。平安?她的路,注定与平安无缘。从地狱爬回来的人,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
她起身,仔细地帮外婆掖好盖在腿上的薄毯,俯身在外婆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外婆,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步履沉稳地走出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