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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和此前没什么不同,但又似乎完全变了。
贝弗宁靠在透明玻璃围栏上,饶有兴致望着楼下有些奇怪的氛围。
“野路子女士什么时候变成垂钓爱好者了?”波粒抿嘴笑了笑:“这可不象你。”
波粒女士牵住了迷途的手。
她今日来,仿佛真的只是来陪迷途玩要,两人坐在喷泉边。
竟真就在这清澈见底一览无馀的喷泉中钓起鱼来。明明其中,一条鱼都没有。
塔西娅感觉很奇怪。
这位自称波粒的人,和之前的歌者虽然面貌一模一样,但内在应当是相当不同的人"
望向小女孩迷途的眼神,也没此前那般含情。
之前爬山郊游、歌剧院听歌时,歌者望向迷途的眼神象是在看一个老朋友;此时波粒望向迷途,更象是在怜悯一个一无所有的路人。
“你说,我们能钓到鱼吗?”小迷途嘟道,似乎终于怀疑起面前喷泉。
“为什么不闭上眼睛?水面下,有无尽可能。”波粒笑道。
她轻哼起名为《钟声未响的时刻》的曲调。
塔西娅感觉有些熟悉,虽然不太记得名字,但那似乎是听过的,就在之前安纳柯老师买票首都歌剧院,带着她和迷途一起,在歌剧院二楼小桌厅中,舞台上演唱过的。
但是那时,她并没有认真欣赏歌剧,心里头装着别的事情。
“重新写歌太难了,我就从已经学过的曲目中查找灵感,这首歌名为《未曾来的未来》,你觉得怎么样?”波粒女士轻轻抬手。
面前浅浅喷泉水池,泛起海浪,海浪拍打着喷泉周围一圈牙石,浪花溅起咸腥气味。
塔西娅这才想起,原先歌者的神眷,是通过歌声来确定命运—而此时波粒的演唱,究竟有什么效果?
小迷途的鱼竿一沉,似乎要将小迷途都拖走。
波粒女士当即伸手帮忙。
两人合力钓上来了一个硕大的头盔样式的事物,头盔之下,还挂着一具瘦小少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