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的最是清楚,他大哥早把这妹妹给宠成什么样了,这么不痛不痒地关个禁闭,裴南竹懒得去搭理。
宋乐宁挪近了一点,清了清嗓子,准备进入正题,神神秘秘地道:“表哥,你认识徐佑吗?”
“自然认识。”裴南竹略一挑眉道:“今日便是来与我讨论徐佑?”
他坐起身,作势要把丫鬟给喊回来,不让膳堂再准备宋乐宁的饭。
宋乐宁:???
“哎呀,不是,表哥你不是先天不足嘛。”宋乐宁也不再藏着掖着,巴巴道:“我想让小佑哥哥过来给你看看,你不要生气。”
经过她这么多回观察,可是发现了裴南竹似乎对自己这个病有些忌讳。旁的不说,总之每一次裴听赫说又找了什么什么药,裴南竹的表情都是臭的。
“没有生气。”裴南竹怔了怔,似是叹了口气:“你既是念着我的好,我怎会与你生气。不过,左右是治不好的,便是换了再多太医也依然是这样。”
这么多年,他早已被磨掉了所有锋芒,像一块钝玉一样被墨色遮掩,再透露不出半点光亮了。
裴南竹曾经是有点不甘心的,后来在日复一日的病痛中被消磨干净了。
连还能活多久都不能有所保证的人,何言其他。
“怎么会。”宋乐宁皱了皱眉,很是不喜欢裴南竹这般没有半点希望的样子,绞尽脑汁的安慰道:“表哥,一个先天不足的病而已,就算这回小佑哥哥没有办法,以后也还能遇到各种各样更厉害的医生,怎么就到了治不好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