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的故事，顾小漫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他们的爱情故事，不所谓不凄惨，如果她是一个旁观者，一定会拍手叫好。
可是，她不是，她现在是作为一个妻子，在听自己的丈夫和他前女友的爱情故事，她没有那个精气神去鼓掌，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歌颂他们的凄美爱情。
“她很难忘，你还是没有忘记她。”顾小漫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对吗？”
“漫漫，我没法忘了她，但她只会在我的过去里待着。”
季凉臣实话实说，“我现在有你了。”
“你爱她，那你爱我吗？”顾小漫看着他的脸，“你对我的爱又有多少？”
“我爱你。”季凉臣看向她，“我很笃定，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记得她，是因为她难忘，不是因为爱。”
“确定了吗？”顾小漫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他眼神的变化。
“嗯，我很确定。”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犹豫，坦坦荡荡。
看到这里，顾小漫心里才安定下来。
“那程冉你打算怎么办？”她能理解季凉臣，不代表就能容忍程冉的行为。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挑衅，自己没办法一直大度宽容。
“这个事我会处理，我刚才已经给杨旭打电话，让他把程冉调到市场部，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的是市场营销，适合待在市场部。”
听到这里，顾小漫才点头，“以后，你和程冉保持距离吧，还有，别让她再叫你姐夫了，我不喜欢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妹妹，”
“我已经提醒过她了，这件事我也会注意分寸的，我们以后不要为了她做无谓的争吵，好吗？”
季凉臣妥协了，她也没端着，直接点头同意。
大门忽然被砰砰砰拍响，两人对视了一眼。
“谁啊？”顾小漫疑惑，难不成是程冉又回来了，准备回来算账的吧？
“我去看看。”季凉臣起身，从猫眼里看到是江陌，还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疑惑的打开了门。
“顾小漫在吗？”看到是季凉臣开门，江陌什么也不管，直接闯入。
听到他直呼顾小漫的名字，季凉臣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刚想开口，江陌直接冲进去，指着顾小漫的鼻子质问。
“秦伊在哪？”
顾小漫被他的反应搞蒙了，下意识说了一句：“你有病？”
“你别装傻，顾小漫，告诉我秦伊在哪。”江陌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在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语气态度不好，顾小漫也没给他好脸色。
“我又不是她的保镖，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况且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我说秦伊这么多年也没这样过，最近怎么突然这么不听话，原来是你在背后教唆她，你真是不安好心啊，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江陌一通责怪，把顾小漫的好脾气也磨没了，她直接站起来，“见不得别人好？对啊，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你……”江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没了理智，“你要不要脸？”
听到这句话，季凉臣脸都黑了，直接一脚踹到江陌的膝盖上，迫使他单膝下跪。
“江陌，我给你脸了是吗？”季凉臣冷冷开口，“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的人说话？向你嫂子道歉！”
“季哥，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你知道顾小漫做了什么吗？
她去吹秦伊的风，撺掇她和我分手，还让秦伊去工作，脱离我的掌控，这就是她干的好事，你别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我真是没想到，她这么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深沉的心机。”
随后他看向顾小漫，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和程柚还真是不能比，她比你懂事，比你单纯多了。”
他这么说完了之后，顾小漫的脸色更难看了，季凉臣则是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很用力，几乎将他的背拍碎。
顾小漫笑了，是冷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你这么喜欢程柚，把秦伊放在哪了？”
“你居然挑拨我和季哥的关系？我……”江陌正要起身，又被季凉臣给按住。
“你光说我做了什么，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顾小漫冷冷的看着他。
“在医院里勾三搭四，四处撩拨，处处留情，让别人误会，不是你？
和别的护士吐槽她的不好，还嫌弃她，不是你？
大半夜把她丢在外面，不是你？你就没想过，她一个身无分文，甚至连手机都没带的女孩子，在外面遇到了危险，连报警都做不到吗？
你就没想过，一个女生只穿着睡衣在外面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