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离开(1 / 2)

山洞里的篝火不时地发出噼啪声,玄鸟看着沉沉睡去的朏朏吐槽道:“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了,你就带着这样的她出去寻战鼓么?”

“你看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反应也慢慢的,看着就怪异。”

“你一只鸟会说话都不觉得自己怪异,竟然说朏朏怪异。”九儒瞟了一眼玄鸟,让它适可而止

说完,九儒抬起朏朏的手腕,从上面摘取了几颗优昙婆罗花,在掌心揉碎后将乳白色的花汁当做颜料,捧起了沾满了血迹的嫁衣在上画出了点点繁花。

就这样原本肃杀狰狞的破旧嫁衣渐渐变成落英缤纷的雅丽红裙。

最后九儒将花汁轻轻涂在朏朏左侧脸上以遮盖住暗红的优昙婆罗花纹路,只留下眼角的点点血色红晕映衬着右侧脸颊开着的数枝优昙婆罗花,清冷却明媚。

这样简单几下就让原本支离破碎的红颜枯骨变成了躺在花丛里的红衣女郎。

玄鸟看着九儒仔细为朏朏整理的样子,问道:“找到了乐风,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是乐风,她是朏朏,我的人偶,切莫说错。”

“行,那你要和你的人偶去哪里攒功德呢?只要优昙战鼓存在一天,就是一个隐患,她随时会死去。”

“我都没死,怎么可能让她先死掉。还有,你是一只鸟,嘴太碎了会被抓去当妖怪烧死的,安静些。”

被怼的玄鸟总算反应过来此时的九儒心情并不好,于是翻着白眼飞离了山洞,和这个冷冰冰的和尚算是聊不拢了。

玄鸟走后,九儒静静的坐在朏朏身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轻轻地哼唱起来一首大漠中的歌谣。月光清凌凌的照进来,伴着低沉的哼唱朏朏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朏朏睁开眼睛时已经在九儒的背篓里了,背篓随着九儒的步伐摆动,晃得朏朏又想睡了。这时玄鸟飞到了九儒肩膀上,对着朏朏的头就是一口,朏朏痛叫一声:“好疼啊。”

“醒了?下来走走么,秋季的贺兰山很漂亮。”九儒回头赶开玄鸟又轻轻的揉了下朏朏被玄鸟啄过的地方

待走近山壁处,九儒将朏朏从背篓中抱出来,牵着她向着一侧有着岩画的山壁走去。九儒指着山壁上的岩画对朏朏说:“这是贺兰族的祖先留下的岩画,朏朏能看懂么?”

朏朏抬头看着雕刻线条粗狂简约的岩画对身侧的九儒说:“在这上面刻画,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九儒低下头看着容颜潋滟却神色懵懂的朏朏笑了下:“朏朏,没有什么能永远存在。不过,在这上面刻画的确可以保存的更久远。朏朏想画些什么?”

“画出嫁。那天乐风出嫁时大家都很开心,那天大家都还在。”语毕,朏朏捡起一块石头用尖锐的那一端笨拙的勾画着自己见过的送亲画面。

因为力道不足,最后九儒扶着她的手替她一下下凿刻出送亲队伍的岩画。

刻完后朏朏抚摸着岩画里的战马说道:“这是苍冥,乐风的战马。我和乐风都很想它。”

“朏朏还会有新的战马,到时候骑着它和我一起攒功德去。”

“乐风没能救下苍冥,它为救乐风死了。我今后也都不骑马了。”朏朏脸色冷漠的说道

沉默了一下,九儒回到:“乐风救不了所有人,苍冥也只是做了它觉得应该做的事。”

见朏朏仍是一脸的执拗,九儒只好接着问道:“走吧,以后还想回来吗?”

“不知道。”

叹了一口气,九儒牵着朏朏走出了山谷。一路上九儒指着各处有故事的地方一点点讲给朏朏听,虽然不会得到什么反应但依然乐此不疲。

玄鸟一路聒噪的闹腾着,试图引起朏朏的些许反应也都被无视了,朏朏就真的像个人偶娃娃般将沉默进行到底。

这一日他们走出了贺兰山到达了大漠边缘,玄鸟早就跑的不见踪影,说是在目的地等他们。九儒怕朏朏晒伤将她抱到竹筐中又编了一顶帽子给她戴上。

“我不会觉得热,也不会觉得渴。”

“是了,朏朏是人偶,当然不会有这样的知觉。但我喜欢这样照顾朏朏。是我怕你热,怕你口渴。”九儒笑看着朏朏说着

接下来九儒带着朏朏走进了大漠,白天朏朏昏昏欲睡趴在竹筐里由九儒背着走,夜晚九儒会找个背风的沙丘或者干涸的河床支起帐篷、点起篝火给朏朏做些沙漠里才有的野味。

日子慢慢滑过,这一天又是月圆夜,优昙婆罗花再也压制不住枝叶的蔓延,朏朏一声不吭的趴在九儒的怀里默默的忍受着被生吞活剥的疼,很快的朏朏的右侧身体再次被吸成白骨,

玉质的白骨上爬满了优昙婆罗花。九儒将朏朏揽在怀中,月色中默默的擦去朏朏空旷眼眶中无意识滑过的泪水。静默的瀚海中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九儒突然说起自己曾经的故事:

“我曾经走过很多地方,有几次差点死在路上。那一次我第一次来到大漠就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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