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九拎着路,看着凤琉璃的脸色不太好,想着君上的品性定是惹得美人不快,便开口安慰道,“凤姑娘,消消气。虽是去了尚宫局,但是今后还能服侍君上的,不必如此生气。”
“谁要服侍他!”凤琉璃一提这个就火气大,“他分明就是刁难我。当初说好我替他解毒,他帮我赎身。他就这么缺宫女给他服侍吗!”
“君上自是不缺。”小九被她气焰吓到,赔笑道,“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像凤姑娘这样奇特的人。”
继而小九崇拜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女子与君上动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你们君上会打女人吗?”凤琉璃打断他的彩虹屁。
“不打。”小九斩钉截铁道,手里比划着招式,却说道,“君上一出手,对方早就毙命。”
呵呵,那他还不如直接打人算了。
凤琉璃皮笑肉不笑。
“小九,你君上说的尚宫局是什么地方?”
“哦,那个呀。”小九娓娓道来,“那是宫女们的聚集地,吃饭休息的地方。想来君上是想让姑娘去里头待几天,学习一下规矩。”
“只是如此?”凤琉璃反问。
那家伙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过,尚宫局规矩繁多,管教森严,里面都是宫人心眼颇多。凤姑娘,咱最好别去招惹,不然小心她们给你穿小鞋。”小九低下声音提醒。
“哦。”凤琉璃若有所思。
只怕学规矩是假,想磨磨她锐气是真。
小九见凤琉璃脸上出现意味不明的笑意,心里莫名有些发怵,心想:这凤姑娘跟君上还是有点相似之处。
“前面就是尚宫局,小九就送到这了,凤姑娘进去后,凡事就靠自己了。”
凤琉璃皱着眉头,伫立在门外,看着牌匾上金碧辉煌的“尚宫局”大字。
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谁敢给我穿小鞋!
她推开大门,引入眼帘的是两边约莫十三、四岁的宫女将洗涤干净的纱帐一排排挂起,井然有序。
凤琉璃发现有些异常。
她推门的声响并不小,可竟没有一个人看过来,再观察这些宫女的脸上都是一幅麻木,连手上的动作都可以说是机械式,简直比驯化的绵羊还要乖巧。
她虽然也没有很想引起多少人的主意,可是这样子的情形又让她说不出的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身为杀手有习惯留意自己的新环境。
她看见不远处有好几个看上去略小的宫女排成一排,双手举着装满水的木盆越过头顶,笔直的跪着,个个手臂颤颤巍巍。
木盆本身自带一定的重量,加上又是蓄满水少说也得20来斤,还要将它举过头顶。
凤琉璃冷笑。
这倒是折磨人的好法子,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受罚,又跪了多久。
她也无心多管他人闲事,扭过身继续查看别处时,听见有一人的木盆掉落了下来,一阵水声哗然,接着便传来一声尖利。
“好啊,又是你!不过才两刻钟就坚持不住了。”
“青栀姐姐,饶了我吧,我真的……啊!”
求饶的语气还未说完便落下一声鞭打,接着就是女孩儿的痛叫。
“青栀姐姐,青锁真的错了。”
“不求青栀姐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也许是女孩的哭喊太过揪心,让凤琉璃不由得回头看。
同样是穿青绿色宫服的两个女子,一个纹样略为复杂,手里却拿着一条藤条不断抽打跪在地上的女子。
鞭打的女孩不过17岁的模样,而地上的那个看着才15岁,脸上全是泪水,头发被水淋湿,苦苦哀求着对方,却依旧逃不过一顿打,而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
这一幕让凤琉璃的瞳孔放大,心脏猛缩一阵,突然回想到自己在组织时的日子,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杀手的组织,要求向来苛刻,在日常的训练中稍有一丁点不合格,轻则是断一天的粮食,重的是身心上的一顿折磨。
凤琉璃被送进训练时不过5岁的年纪,在那里面度过的日子可谓是昏天暗地。为了活下去,少受罚,每个人都是拼了命的加强自己。
可就算那样,自己也曾有好几次因为训练不达标被头儿用鞭子抽打到蜷缩在角落,身上一道道鞭痕,皮开肉绽,也是像那个女孩一样,哭过、求饶过,却也未获得对方的同情。
凤琉璃深陷在自己回忆中,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青栀姐姐,求你饶过青锁。”
“青锁保证以后做事一定用心。”
“求、求青栀姐姐饶命。”
抽打的声音还伴随着凄厉的叫声,一抽一抽的叫人揪心。
不好,再打下去,那小丫头命都要没了!
凤琉璃狠狠的嫌弃自己一把。
你就爱多管闲事!
她一个箭步冲上,将青栀手里的藤条稳稳的接在手心里。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拦我教训人!”青栀叫骂道,想抽回手里的鞭子却卡在对方手里,转而怒瞪对方,“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