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
“以后再不会了。”萧蕙心讨好地去拉他的袖子，“大人是打算走了吗？”
陆聿：“我要找旧年的案卷，你若觉得无趣，可以先走。”
“那我陪你一起。”
她很快回答。
萧蕙心跟着陆聿，在木架上四处翻找。
她疑惑：“陆大人，这里这么多物件，该如何找出想要的？”
“你看柜子上的符号。”陆聿教她辨认其中的含意，“每组都代表不同的顺序，你按着这个规律，很快就能找到你要的年份。”
她学了一会，很快就掌握诀窍。
“好简单！”
萧蕙心高兴地转头，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她看见陆聿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这才意识到危险，怯怯地后退：“陆大人……正事要紧。”
陆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和禽兽一样控制不住吗？”
如果他之前不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和她接吻，这话还有点可信度。
萧蕙心假装不知，催促他：“还是快些找吧。”
即使掌握规律，也抵不过数不胜数的物品，两人分头寻找，才找到陆聿要的一卷。
她喘着气：“大人，我找不动了，歇会吧。”
两人靠着木架坐下，阳光从窗纸斜射而来，木架之间飘浮着微小的灰尘，萧蕙心伸出手，抓住一缕阳光。
不管她握得再紧，总有光线从她指缝跑出，她便不停变换手的角度。
陆聿看她略显稚气的举动。
“何必强求。”
“最不该说这话的就是你了，”萧蕙心变化着动作，“你这一生，恐怕都不知道何谓放手。”
“你说得对。”
陆聿缓缓露出笑容，“我喜欢强求。”
他张开五指，去捕捉光线，轻轻一握，他便将阳光收入囊中。
“看。”
萧蕙心看他宽大的手掌，和在衬托之下，自己显得格外娇小的手：“这不公平！”
他说：“世间万物本就不公平。”
“不玩这个了，换一种。”
萧蕙心拇指内扣，双手伸直交叉，墙上便投射出一只老鹰。
“你快变兔子！”
陆聿把四指合拢，独留食指，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出现了。
他懒洋洋地说：“我不会变兔子。”
萧蕙心立马变化手势，小猫“嗷呜”地扑向蝴蝶。
蝴蝶好不容易从猫爪下挣脱，化为蹦蹦跳跳的小鹿，没跳几步，又马上被恶狼扑倒。
她的语气忍不住染上得意，“你玩不过我的。”
“真厉害。”
陆聿哑然失笑。他时常觉得，二娘子沉稳过头了，只有在极偶尔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娇气。
他将一颗糖塞入她口中。
“奖励你。”
甜味在口腔内弥漫，萧蕙心舔了舔：“好甜。”
“喜欢吗？再来一颗。”
陆聿往她嘴里再塞一颗。
已经甜得发腻了，萧蕙心生怕他再喂，连忙起身：“我休息好了，还是继续找吧。”
还是和之前一样，两人分头寻找，萧蕙心去了另一侧的木架。
她手指划过一层层柜子，透过间隙，看见陆聿背对着她。
萧蕙心拿出陆聿刚交给她的钥匙，对着木柜上的锁孔，转动钥匙。
“咔哒”一声，柜门开了。
她伸出手，从里面拿出一个匣子。
萧蕙心再次抬头，见陆聿仍维持背对的姿势，才缓缓打开匣子。
里面是几张薄如蝉翼的纸。
她快速扫一眼，大多是和家人的传信，衙役只是循例把死者生前数月的书信放在此，并未做分类。
萧蕙心连翻几张，才看见熟悉的字迹。
她没看出有什么，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她本就不会直白的在信上写下，这太明显了。
萧蕙心突然想到什么，把旁边的几个匣子一起打开。
三张纸合在一起，才能隐晦地看出信的内容都代表一个意思。
是她疏忽了。
她本来不想这么快动手，若不是那三个人越来越过分，甚至到后面想把她掳回府中，她才在草草准备后，让那三人“意外而死。”
另一边，陆聿合上柜门，发现对面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微微皱眉，没有呼喊，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女郎迎面撞上他。
“陆大人？是要走了吗，我找到了。”
她献宝似地捧着一卷帛书。
陆聿视线越过她，别无二致的木架竖立在那，并无特别之处。
“怎么了？”
女郎好奇地追随他视线。
“没什么。”
陆聿收回目光，淡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