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俯下身子,把脸贴在他颈边,不知道是撒娇还是撒泼:“我不,你打我我也不起来。”
傅宴斯:“……”
她忽然抬起头,哭得红通通的眼睛潋滟如水,小脸嫣红,如同盛放中的醉色海棠花。
“你舍得打我吗?”
傅宴斯眉头紧锁,喉结几番上下滚动,暗色的眸子里满是隐忍与克制。
他咬紧牙关,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下巴,黑眸沉沉:“再不下来,我把你丢出去。”
含着水汽的眼睛无辜眨了眨,她泪珠一颗颗滚下来。
阮梨抽噎地质问他:“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啊?”
傅宴斯薄唇抽了抽,她还有脸来质问他了?
他眉心剧痛,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我说过之前的都是误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十恶不赦吗……”
阮梨通红着眼睛从他身上爬起来,居然又要转身去拿桌上的酒杯。
傅宴斯见她醉得晕红的脸,身子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摇摇晃晃地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即便这样仍旧不忘举起杯子往嘴里灌酒。
他头疼得厉害,只能伸手去扶她。
谁知,手刚伸出,阮梨忽然转过身子,再次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直接就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刚贴上,就听见她轻“嘶”了声。
想起她那张红肿的唇,傅宴斯眸色顿时又沉了几分。
醉酒的人吻技毫无章法,只知道缠着他的唇,要将嘴里的酒渡到他口中。
酒香浓烈,混着少女的清甜,醉人得厉害。
傅宴斯喉结滚动着。
他应该推开她的,在明知她是故意引诱他的情况下。
但……
身前的人突然开始抱住他脖子舔舐起他的唇来,又吸又咬,像是在吃果冻。
漂亮的长睫半掩,小刷子一样在他脸上扫来扫去,麻麻痒痒的。
男人眸色幽深晦暗,倏尔,他一把扣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反客为主,蹂躏着她软软的唇瓣,再肆意闯入掠夺。
阮梨身子一颤,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兴奋的。
红色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唇边滑落,没过男人吞咽的喉结,滑入睡袍的深处。
红酒染上薄白的胸肌和腹肌上……
阮梨被吻得浑身发软,泪眼汪汪,却不忘掀开眼睛去看眼前这幅美景……
她当然是喝醉了。
一方面是清醒状态下,她无法面对傅宴斯的冷漠和拒绝。
另一方面则是酒壮怂人胆,只是她刚站起身,扑到他怀里,心理防线就全线崩塌了。
面上虽然是醉的,但大脑却还是留着几分清醒。
阮梨掀起粉嫩的眼皮,清晰的看到傅宴斯清冷禁欲下的汹涌情潮——
漆黑的眸子底下毫不掩饰的直白欲望,鼻梁上那颗细痣似乎都被欲色染红。
一个小时前还冷漠的拒她于千里之外的人,此刻一亲上她就不撒手了。
真够闷骚的。
“唔……”
在阮梨快呼吸不了的时候,傅宴斯才终于放过她。
两人分开时,唇与唇之间黏腻拉扯出若即若离的银丝,她娇喘,水光迷离的眼依旧定在他脸上。
男人指腹暧昧地蹭着她唇角的暗红色酒渍,嗓音低哑:“知道我是谁吗?”
阮梨不是第一次这样勾他上床,两年前,她也是这样突然出现,他难以抵抗她的诱惑,千钧一发之际,陆北辰一个电话就把她叫走了。
原本在他身下媚眼如丝的人顿时清醒了,白着一张脸推开他,说了句认错人便匆匆离开。
他害怕,这次还是一样的情况。
然而,少女醉得朦朦胧胧的,晶莹的泪水又盈满眼眶:“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也是我喂红酒的人。”
傅宴斯眸色一冷,她是不是对陆北辰也是这么说的?
他捏住她下巴,俯身靠近他,压迫感十足:“说,我是第几个?”
阮梨似乎没感觉到逼近的危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咬着下唇啜泣着:“我只给你碰……只想跟你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
傅宴斯,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说实话,这几年对着你这张脸我早就看腻了。
三年前,阮梨刀子一般冷血的话再度回响在她耳边。
傅宴斯眸子一冷,醉到他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地往楼上卧室走去。
阮梨酥软的身子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宽大的白衬衫衣扣散开,白皙的身子完美无瑕,柔若无骨,美得勾魂夺魄。
傅宴斯眼底暗色翻涌,低喘间,欲望翻滚。
再忍,他还是男人吗?
男人欺身而人,将她牢牢掌控于他身下,低头咬住她嫣红的唇珠:“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是谁?”
阮梨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傅宴斯压在她身上的原因,她突然觉得脑袋晕了起来。
她抬起白皙带着一层粉意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杏眼潋滟迷离,红肿的唇微张,“傅……”
下一秒,男人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