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理依旧出席。
酒过三巡,雪清河举杯,笑意温和。
“吴相,听闻你近日不安,是否因本宫的安排?”
吴天理轻轻举杯,回笑:“臣安得不安?殿下才智远胜群臣,臣惟恐不及。”
“哦?”雪清河语气悠然,“那不如说说一一若你是我,会怎么做?”
吴天理顿了顿,缓缓道:“若我是殿下,便不动吴天理。”
“为何?”
“因为动他的人,往往,会被他“动’。”
两人对视一瞬,笑意交叠,杯中酒色似血。
宴散之后,太子独坐榻上,望着烛火。
他知道一一这场权力的较量,已经无可回头。
而在另一处府邸,吴天理在密室前,静静点燃香烛。
烛烟缭绕中,他轻声道:
“玄武,不是为了守护权力,而是守护真相。”
他伸手,在舆图上重重一点一
那是帝都正中央的御书房。
“殿下,下一步一一轮到我了。”
风起。
棋盘翻转。
玄武与白虎,终要一战。
天斗皇城,秋夜微凉。宫灯如星,金瓦之下的禁苑深处,风声却似低语。
吴天理立于玄武司大堂,手掌摩挲着案上那一块暗金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玄武,背负山川,眼眸微微闪着寒光。那是帝国暗部之令,号称“玄武令”,可调帝都三司密卫,却从不见于阳面。
半月前,玄武门计划悄然推行。雪清河以太子之名,赐吴天理权柄,令他重整北境与中枢暗部,整肃旧臣。表面上,是为清君侧;暗地里,却是一盘极险的大棋。
吴天理很清楚,这盘棋的第一子已经落下。